第41章 情急之下,傅蘭傾蹲下身摸起半塊瓦片朝江月犀的頭擲去(1 / 1)

楓兒這時端著碗熱牛乳進來,見兩人親密的樣子,低頭放下就出去了。

傅蘭傾拿起一塊蘸了牛乳給她,江月犀乖乖的吃掉,甜甜的下了肚好像真的不那麼痛了。吃了三、四塊兒,剩下的牛乳她一口喝了。

上個床,江月犀心猿意馬的摟著他,“蘭傾,等我肚子不疼了,你要我好不好?”

“你就不能想點兒別的。”傅蘭傾無語。

“那人家要是今天就見不著你了,才隻睡了一次,多劃不來。”江月犀說著又抱得緊緊的。

江月犀是說今天早上在鳳林樓的事,而傅蘭傾卻想到了別的事,他沒有說話,隻是攬住她,呼吸沉沉的。

“蘭傾~”

“知道了,等你肚子不疼了就……咳。”傅蘭傾不自然的咳了一聲。

江月犀貓也似的笑了,靠在他懷裏很快睡著,傅蘭傾卻瞪著眼看著帳頂,一點睡意也無了。

他今天接到了師父的來信,望春班除了他已經全部到了段將軍這裏,如今戰事吃緊,段將軍很需要他這樣的人過來幫自己。他今天急火火的搭工棚安置難民,也是知道自己在這裏的時間不多了。

第二天,傅蘭傾出門後江月犀到後院去看江舒柳,江舒柳看著精神倒比以往強多了,也不再老坐在床上。

江月犀問過了她的身體狀況,突然對她身上的洋裝起了興趣,“舒柳啊,你腰後麵怎麼那麼多繩子?”

江舒柳愣了一下,隨即笑開,“這裙子有束腰的作用,繩子用來紮緊,現在國外就流行瘦腰美人。不但裙子是這樣,裏麵還要穿著一件束腰呢。”

江月犀眨巴眨巴眼,“束腰?那又是什麼,穿肚兜裏麵的還是外麵的?”

江舒柳掩口一笑,“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啊?”

江月犀忙轉移了目光,“嗯——你這一身白的也是那邊流行嗎?咱們這裏白的可不吉利。”

“白的素淨,雅致,人家西方的婚紗都是白的呢。”江舒柳說。

江月犀左看右看,也覺得是素淨,“是不是你們這些讀書人都喜歡這麼打扮?這叫什麼……高雅?飄逸?”

“月犀,這話是傅先生教你的?”江舒柳吃吃的笑。

江月犀有些尷尬,確實不像她說出的話,她也識得字,但隻是用來看賬本。她覺著,傅蘭傾是不是會更喜歡那種讀過書的女人裝扮,他不總說自己俗豔嘛。

絲織廠的工地上,傅蘭傾正跟著工人做最後一道防水工序,他也通曉些木工和房屋建造,到最後直接脫了大衣自己上房去做。那些工人們看著這個白淨的老爺竟然比他們還麻利靈活,也是歎為觀止。

“老爺,夫人來了。”底下的一個工頭在下麵喊道。

傅蘭傾從工棚頂上直起身,用手臂擦了下額上的汗。

江月犀從汽車上下來,順著楓兒的手指看向高處的他,笑開,“你怎麼到房上去了?”

傅蘭傾這會兒把長袍別在腰後,袖子也卷起,比女人還白皙的臉上還沾了些泥。像是尊玉菩薩突然掉了泥地,沾染了這塵世的煙火。

他放下刷子正打算下去,眼睛卻突然一眯,路上人群裏一道目光正陰陰的盯著江月犀,他作為神偷的警覺立刻覺醒。

“月犀!”他叫了一聲。

“啊?”離得太遠了,江月犀看不到他的眼神。

眼看那人要行動了,他這會兒身上沒有青魚鏢,情急之下,傅蘭傾蹲下身摸起半塊瓦片朝江月犀的頭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