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犀沒拉住他,一急頭更暈了,步子晃了幾下差點摔倒,楓兒和陶雪忙過去扶住她,傅蘭傾回頭看了一眼也立住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心走,過去扶住她。
“你怎麼了?”他問。
江月犀軟軟的靠在他懷裏,“我頭暈……蘭傾你別走,我待會兒就去見雲帥。”
江月犀的意思是,她可以從雲正鋒口裏問出一切消息。
傅蘭傾第一次見江月犀如此虛弱,她煞白著臉,眼神像小貓似的濕漉漉。
“我先扶你進去。”傅蘭傾說。
陶雪見江月犀不舒服要休息,也先告辭去了。江月犀被扶到床上,靠在傅蘭傾懷裏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
“叫個大夫過來看吧。”傅蘭傾說,用手探了探她的額。
“等晚上我回來吧,我待會兒去赴雲帥的飯局,他打了勝仗,肯定要大肆慶祝一番的。”江月犀說,忽然拉了拉他的手,“起碼,臨水城的百姓的百姓得救了,不管是誰贏,老百姓不用再背井離鄉了這樣不好嗎?要不是雲帥,我們不可能十拿九穩的贏。我知道你肯定又擔心你那個段將軍了,我去給你問問……蘭傾,要是我能勸動雲正鋒暫時不打段瑞寧,你能別出去了嗎?”
傅蘭傾一愣,低頭看她,江月犀定定的望著他,認真地道:“你跟我好好過日子吧?”
傅蘭傾的心裏一動,卻歎口氣,“月犀……雲正鋒小肚雞腸,我怕他就此恨上段將軍,不會那麼容易放人走。可段將軍的初衷也隻是為了救臨水的百姓,他有什麼錯?”
江月犀皺了皺眉:“可陶雪不是說段瑞寧已經退回管轄地了嗎?還沒弄清楚之前,你先別這麼急,我去問問就都清楚了,雲帥這個人不會藏心事,不至於對我撒謊,對了你也一塊兒去吧?”
傅蘭傾想了想,最終卻別開臉,“我不想看他那得意的樣子,段將軍在臨水拚死抵抗了那麼久,到最後他一人吞下了勝利果實,還有臉慶祝。”
江月犀歎口氣,“那行,我去去就回來,你在家等我……別衝動。”
傅蘭傾閉上眼,他覺得自己那顆心像是落在蛛網上的蝴蝶,已經被江月犀纏的牢牢的。最終,他點了點頭。
江月犀不知道,她去萬露升參加飯局不久,江舒柳就在自己院子裏發現了一隻信鴿,是望春班的信鴿,上麵是吳漢成給傅蘭傾的信。
江舒柳撿到的時候正好沒人發現,她偷偷拆開,看了個開頭便心潮澎湃,想著終於有理由去前院。梳妝打扮了好一會兒,才拿著信趁江月犀不在溜過來交給傅蘭傾。她覺得這樣的話自己和傅蘭傾就成同一戰隊了。
傅蘭傾接到信時確實很驚喜,可看後卻臉色大變,久久沒有再說一句話,江舒柳很好奇,想湊過去看看,信卻被傅蘭傾猛地握在了拳中,然後狠狠的一拳砸在牆上,雪白的牆麵竟陷下去一塊,灰土撲簌簌掉落。
江舒柳嚇了一跳,沒想到看似文弱的傅蘭傾有這種力氣,此刻聽到外麵有人聲,怕被人發現趕緊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