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包房入了座,江寒浦卻不等江舒柳進來就要關門。
“我還沒進去呢……”
江舒柳狼狽的想往裏擠,卻被江寒浦用手一擋。
“誰給你下帖子了,你又是代表什麼來的?”江寒浦挑挑眉,唇上挑著抹笑眼神卻冷冷的,“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讓你照了相沒趕你,現在我們要談正事,你少過來掉江家的麵子,這裏麵座位都沒你的,你要是不怕丟臉就自己進來站著。”
說完就在她麵前把門關上了。
江舒柳氣的臉又紅又白,抓著裙擺隻把江寒浦裏裏外外罵了個遍,自己的某些祖宗也不小心遭了秧,畢竟兩人還有些關係。
江舒柳不甘心,為了這次露麵她準備了一套完整的講演,想靠自己的才華征服段瑞寧,讓他給自己的救濟會和主席身份蓋上官方的戳子。可若是裏麵真沒有她的位子,那進去不是丟人嗎?
正想著是為了鸞越的文化發展厚臉皮一次,還是不堪受辱一走了時,她看見走廊那頭江月犀過來了。
江舒柳從沒像現在這麼喜歡看江月犀,忙過去一把拉住她,“月犀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來……你身上怎麼這麼大的酒氣啊?”
江舒柳說著掩了掩鼻,心想月犀也真夠不講究的,女人家怎麼能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味道呢。可這樣想著她還是心裏微酸的看看江月犀,臉上因為喝了酒紅撲撲的更顯嬌媚,貓似的眼睛眼波流動,本來就精致的五官被這雙眼睛一帶,讓人簡直不願移開眼。
“我去看了軍營的席麵,嗯,寒浦安排的不錯。”江月犀說,用手中的煙袋鍋子指了指房間,“他們已經吃上了吧?”
“是啊,都不等你,也不知道誰給大哥這麼大的膽子,明明你才是江家的主母啊。”江舒柳對江寒浦的怨憤立刻有了發泄的缺口。
“是我讓他代我陪著的,不過段將軍回來我總得過來打個招呼,免得冷了人情。”
江月犀可能真的喝多了,雖然眼神看著還算清醒,可動作已經失了準頭,推門推了兩下才推開,江舒柳趕緊過去扶住她,心想剛好借著這個由頭進去。
裏麵的人相談正歡,江寒浦的位置正對門口,看見江月犀進來他先站了起來,眾人也才回頭,然後紛紛的拱手招呼。
“江夫人來了啊。”
“月犀啊,這邊——”
一時氣氛更加熱烈,唯有程玉容目光發緊的看著走進來的女人,年紀……比那個江小姐看著還要年輕,貓似的眼睛含著威嚴和嬌媚,那模樣看一眼便讓人感歎,上天必是花了十足的耐心懷著極為複雜的心思在她臉上雕琢,每個部分似乎都含了童真,每個部分,又似乎可以表現出最直白的潑辣。
她上身穿了件暗紅的襖,上麵用金線繡著百蝶穿花,下身是同色的裙子,全部做的大開大合,可依舊藏不住原有的一些曲線,翡翠的頭麵和耳環,赤金的厚重鐲子,本來該顯老氣的東西被她戴出了另一種明媚,手上那根煙袋杆仿佛也是首飾之一,銅鍋前麵係著小小的煙袋兒,上麵繡著幾隻活靈活現的蟈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