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柳和江月犀剛走出酒樓的大門,幾個報社的人又圍攏過來,說是要采訪江月犀。
“我可說不過你們這些搖筆杆子的,省的你們又給我下什麼套。”江月犀說,她從懷裏掏出幾封紅包散過去,“你們看著寫吧,代我給你們主編問好。”
記者們立刻點頭稱是,江舒柳卻心癢癢,想要和記者們談上一番,起碼要讓他們知道段瑞寧和江家是極親密的關係。
正巧這時候江月犀的車也開過來了,她順勢把江月犀交給跑過來的司機,囑咐他把夫人送回家,然後就約記者們到附近有名的茶舍開茶會去了。
江月犀也不在意,坐在車上準備自己離開。忽然江寒浦又從酒樓裏出來,大衣也沒有披,隻穿了件高領子的黑色長袍,上麵同色刺繡的豹子和竹隻在他走動間才隱隱閃動,環繞在他的胸前和腰間,江月犀喝的眼神恍惚,隱約間隻覺得是一頭黑豹從墨竹林裏慢慢出來走向她。
等到了麵前,才看清是自家的大少爺。
她笑笑,“你怎麼出來了,身為主陪不在裏麵陪著段將軍。”
“我說出來醒酒,”江寒浦說,然後掃了下江月犀身旁,“我料想那丫頭不會真心想送你,肯定又忙著出風頭去了。”
不過看江月犀自己備有車也放心了些,他身後跑來一個小廝,眼巴巴的看了江月犀一眼。
“你回去吧。”江寒浦冷冷地回頭對小廝說了句。
江月犀一笑,“那我也走了,對了,這次辦的不錯,來之前我可真怕你要給段瑞寧弄幾個女人來。”
江寒浦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最後翻了個白眼看向別處,嘴角卻顯出笑意。
“走了。”他說著轉回身,江月犀卻覺得額頭被人點了一下,原來是他轉身時伸手戳了她一下,“今後少喝點。”
等她反應過來,隻看到他背後腰上環著一隻豹尾,依舊被墨竹半掩。摸了摸額頭,低聲咕噥了句“沒大沒小”然後就讓司機開車。
車窗開著一個,吹進來的涼風帶走了一點她麵上因酒而產出的熱度,江月犀閉上眼感到一點淡淡的愜意,又突然想到方毓秀已快要生產,自己要不要拐過去看看,順便用酒氣熏一熏自己的小孫孫,看一看他嫌棄的小怪臉。這樣想著她臉上浮起了一抹笑,睜開眼向外麵看去,卻突然收緊了瞳孔。
“停——那邊在幹什麼?”
江月犀指了指,司機忙靠邊停下,然後探頭看了看。前麵的巨大建築物周圍,正鬆散的圍了一圈常寧軍,大門裏還有人進進出出,一個人拿著圖紙站在大門下跟身邊的幾個人說話。
江月犀扶著車座想站起來,卻感到一陣頭暈,她揮了揮手,“下去問問怎麼回事?”
司機便立刻跳下車去問了,江月犀則緊盯著這處建築,她之所以這麼緊張,是因為這個地方是雲正鋒原來想修作新居的房子,同樣是從前一個皇親國戚的舊居,風水和地勢都是極好的,加上後麵供賞玩的花園一共有120多平方公裏,雲正鋒當初讓重修的時候還是江月犀推薦的設計師,因為修整的工程巨大,所以到現在都沒完工,雲正鋒也沒住過一天。給段瑞寧找住所的時候,江月犀在地圖上看到這個地方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後還是默默的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