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李舒驚訝地道,可看傅蘭傾也不像開玩笑,他想了想說,“你什麼時候已經找好了嗎?”

傅蘭傾沒回答,隻是說:“你不用管我了,你自己找住處就是。”

說完把自己的幾件衣服都收進一個小小的行李袋裏,簡單收拾好後放後端正的放在床邊,望著它所有所思一會兒,然後才轉身去做別的。

“呃,好吧,對了今天嫂子說明晚想請咱們的人過去一聚,就在將軍府上,特意說了讓我叫上你。”李舒又說。

“我知道了。”傅蘭傾淡淡地說。

第二天一大早,傅蘭傾就提著自己的小行李袋出去了,大衣裹得緊緊的,帶著帽子,出門叫了輛洋車,他要去江府——不!是回。

江府沒怎麼變,傅蘭傾抬頭看了看,連門口的人都還是原來的幾個,見他走來幾個家丁先是迎過來,等看清了樣貌後又僵了。

“老,老爺?”有一個試著叫了一聲。

他們都知道老爺丟了,卻不明白是為什麼,下人們私底下也傳,不少人都猜測是這個唱戲的小白臉騙了夫人跑了,真正的原因上麵守得緊沒人知道。可是再見到傅蘭傾就這麼走過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況且他還穿著一身屬於常寧軍的軍服呢,看那式樣怕還是不小的軍官。

“嗯。”傅蘭傾應了一聲,直接走了進去,家丁們一愣,有反應快的趕緊跟了過去,又讓人去找蔡管家來。

謝醇正打算出門,剛好看見門口這一幕,他背著手腳下生風的迎過來,眼睛危險的眯著。對於月影他是早想交手,不過對方既然是這樣明著過來,他也不便上來就動粗,先抬起一隻手,“沒想到你還敢……”

手腕上卻忽地一沉,傅蘭傾把他的行李袋隨手拋給了他。

“幫我拿進來。”他說完看也沒看謝醇就走了過去。

家丁看謝管家像石像般定住,隨後目露凶光,立刻過去把袋子接了過來,陪著笑,“小的來拿就好。”

謝醇直接又跟過去,步履逐漸加快,因為傅蘭傾去的方向分明是主母的臥房,可是到了跟前他卻又遊移,這傅蘭傾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夫人允許的?

這麼一晃神的功夫,傅蘭傾已經到了江月犀房間的門口,楓兒端著銅盆從裏麵出來,仰頭看見傅蘭傾也是一愣。不過她的表情倒是給了謝醇勇氣,他立刻過去伸手在傅蘭傾肩上一攔,傅蘭傾卻像後背長著眼睛一樣一側身輕巧躲過,謝醇立刻又攻過來,兩人交手時楓兒卻又鑽回了房間去告訴江月犀。

謝醇頻頻狠攻卻始終占不到便宜後心下發狠,正欲使出殺招,房門上的棉簾子突然又掀起,是江月犀出來了。

“住手!”她喝了一聲。

傅蘭傾隻是把剛才揚起的手重新背到身後,然後轉過來麵朝江月犀,一點看不出剛才打過架,連身上的衣服都還是如來時那般熨帖。而謝醇則是停在了一個奇怪的姿勢上,一手還正要抽腰上的兵器。聽到夫人命令後一時沒收住殺氣,定了一會兒才垂手站好,脖子上的青筋卻仍凸著。

江月犀瞪著一雙盛怒的大眼睛直盯著傅蘭傾,嘴唇哆嗦著似乎連話都說不好了,“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