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自己對她到底是應該再狠心一點,還是應該再疼惜一點(1 / 1)

傅蘭傾趕緊進去,見江月犀正靠在床上,轉過頭看見他時,整張臉又繃緊了。隨後眼裏噙滿了淚水,“你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會再相信你,你為什麼不信我……”

傅蘭傾的眼淚流了出來,他搖著頭不知道說什麼,他已經快後悔死,當月犀跟他說自己和江寒浦沒有發生什麼,孩子確定是他的時,他竟然第一時間對她的話懷疑。

“對不起。”傅蘭傾說。

江月犀卻猛地把臉別開了,傅蘭傾走了過去,慢慢坐在床沿。把臉埋在被子上,“我懷疑……不是因為你,隻是覺得,我應當受懲罰,就像今天在廟裏的時候,我不敢相信自己被原諒了。”

江寒浦下了車,推開來扶自己的家丁的手走了進去,見二門裏佑豐和佑榮正貼著牆蹲著,見他走進來都站了起來,佑豐的手裏拿著兩張寫滿字的紙,佑榮眼睛周圍還是濕的,他叫著“爹爹”跑過去,看見爹爹的臉又嚇了一跳,江寒浦臉上的傷很明顯。佑豐也驚呆了,站在遠處看著爹爹。

“爹爹。”佑榮奶聲奶氣的叫著,拉著他的衣服,江寒浦蹲下,突然咳嗽了兩聲,然後低頭喘著氣。

佑榮一下又哭了,他看出爹爹很虛弱。他擠在爹爹懷裏拽著他胸口的衣服,生怕他就這麼死了一樣。佑豐則是傻了般呆在原地,手還捏著那兩張紙。

仆人們過來扶江寒浦,他站起來被扶進了院子,佑榮要跟去被仆人抱起來抱走了,佑豐好似醒悟般甩開仆人的手跑過去,緊跟在爹的後麵。

方毓秀今天上香回來的時候崴了腳,兩個病人不能在同一個屋子裏,江寒浦讓他們扶自己去書房,他要靜一靜。他知道,那些傷都算不了什麼,他隻是太累了,忽然間沒有力氣。要不是剛才佑榮和佑豐在邊上,他就直接坐在地上了,這副驅殼,他忽然間不想支撐了。

躺在書房的床上,他閉上眼輕嗅了一口,想不通,還是想不通,自己對她到底是應該再狠心一點,還是應該再疼惜一點,如果當初狠心一點,那現在他肚裏的孩子說不定就是他的,可偏偏,他無法對她狠心到底。

大夫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擺布的他,他都不知道,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睡著。耳邊隱約聽見人的說話聲,女人和小孩的聲音,小孩好像是佑豐和佑榮,佑榮還是那麼吵……

第二天醒來,睜開眼看見孟茹溪在床邊,正用手帕幫他擦著額頭。

“老爺你醒了?夫人剛走。”

江寒浦沒聽她說什麼,起來把被子掀到一邊。

“老爺小心點。”孟茹溪扶了一下他。

江寒浦把她的手撥開,卻摸到了床頭有一疊紙,拿起來才發現是個癟癟的兩頭尖尖的紙東西。

孟茹溪用手絹捂著嘴笑了笑,“這是佑榮疊的小紙船,他一大早來給你放這兒的。”

江寒浦看看,把它放在一邊,悶聲不響的去穿鞋。

“爺今天還要出門嗎?不歇歇?”孟茹溪小心地問,她已經知道昨天江寒浦和傅蘭傾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