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修因的眼裏燃著濃濃的欲望,他湊近江寒浦,沙啞著聲音道:“那我們試試……”
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撲過去,卻被江寒浦立刻推開了,江寒浦剛才隻是被驚到了,平常的他不會那麼容易讓人近身。他直接起身下榻,站在塌邊看著洛修因,眼裏仍有許多不解,最後都匿入深不見底的眸子裏,恢複以往的平靜。
他垂下眼咳了一聲,“不了,我沒那個嗜好。”
洛修因眼裏的熱情冷了一下,隨後浮出一抹戲謔地笑,輕鬆道:“隻是玩玩嘛。”
他仍歪在榻上,眼裏有一絲隱晦的渴望。
江寒浦還是搖了搖頭,突然問:“你——”
江寒浦突然想起自己妹妹還嫁過這個人,洛修因顯然也想到這點,立刻說:“我隻是好奇。”
洛修因坐起身聳聳肩,做出玩味的樣子,“改天我們該試試,滋味兒應該不錯。”
江寒浦笑了下,一抖袍子坐在榻沿,“算了吧。”
他對那些被豢養的男寵提不起欲望,而且也不覺得好玩,再者,就是玩也不必和洛修因一起,那太別扭了,洛修因是他為數不多的玩伴,他不想把兩人的關係弄別扭了。
洛修因看他放鬆下來,自己也放了心,一骨碌又躺下枕著手臂道:“唉,還以為你夠大膽,咱們能一塊兒玩玩兒,也是跟你好我才這麼說,對旁人我可說不出這番話。”
江寒浦拿了件出門的馬褂穿上,一邊係扣子一邊說:“要是真想試,改天挑個麵首一試就是了,我今天還要去碼頭接一貨,在那兒的天順酒樓還有個飯局。”
洛修因眼睛猛地一眯,冷森森看向對方英俊的側麵,最後又隱忍的垂下眼,坐起身說:“一個人去試好沒意思,那你去忙,我就先走了。”
“嗯。”
洛修因起身告辭,江寒浦出門辦事。
兩人似乎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自那以後,江寒浦對洛修因便不如之前那麼親熱了,洛修因常常過來後等不見江寒浦回來,他遞出帖子邀江寒浦赴宴,江寒浦也總是拒絕。
久而久之,洛修因也不能不感覺出對方的疏遠。
而洛修因並未因此就停止拜訪,隻要下了衙門或是休息,他就來江寒浦這邊。現在江府的下人們都開始懷疑他和馮歡了,洛修因有事沒事的總往馮歡院門前過,即使馮歡總把門關的嚴嚴的,也難免有閑話傳出。方毓秀她們也趕不了這個人,因為人家禮數周全,態度熱情,而且還是政府要人。
一處說話的時候,方毓秀問:“修因你怎麼不把弟妹她們也接過來,我們也多幾個姐妹在一起說話,你回家裏也不至於冷清啊。”
洛修因隻是淡淡一笑,“她們留在淮洛城替我盡孝,老父身體不好,我離家任職心裏多放心不下,留下她們還有孩子陪伴我父親,省得老人跟前寥落。”
“你們這些男人真絕情,自己在外麵自由,留著女人孩子守在家裏,反正你們在外也不會虧著自己就是了。”孟茹溪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笑說,“之前我們爺出差幾個月不回來,我們娘兒們幾個沒有能放心的,你們就像馬,反正路邊全是草,跑起來哪記得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