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明所以,遵循本能地瞪了過去,“我要聽實話。”

“……工藤新次。”

“……?”

“哥,你想笑就笑吧,我不怪你。”少年十分理解。

琴酒真不想笑,他隻想知道,“你的名字是誰取的?和工藤優作什麼關係?”

“我哥取的。至於什麼關係,我可以叫他叔叔,也可以叫他爸爸。”

“……??”

琴酒感覺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樣『迷』茫過。

哥哥取名……你哥一定不太喜歡你……而且叔叔就叔叔,還可以叫爸爸是什麼『操』作?

腦補了一係列劇情,在越來越奔放之處戛然而止,理智拉他回現實,對於工藤優作的一家,他不是一點都不了解的,即使不感興趣,也有必須要關注的理由。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隻有一個兒子,叫工藤新一,這個多出來的兒子是什麼來路,完全沒聽過。

“你在撒謊?”

“我沒有,真的,一個名字而已,我為什麼要撒謊啊。”

那可不一定——有無數假名的琴酒表示,撒謊才是正確的做法好麼。

琴酒十分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但他偏偏不問,想著之後利用組織的情報部門調查一下工藤優作一家。至於這個少年,一個小孩子而已,還對他產生不了多大的威脅。不過,他很在意他的竊聽器哪裏去了,“站起來。”

少年不明所以,卻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但在琴酒伸手過來時,不由自主地往旁邊一躲,心情複雜的表示,“哥,腳踏兩條船是會遭報應的,剛才那個男人的下場你忘了嗎?”

琴酒不耐煩地反問:“你是女人?”

“我不是,但我怕你的長發大哥哥會比女人還恐怖。”這麼一想,恐怖跟『性』別無關。

“他和我沒關係……別『逼』我動手。”琴酒臉一黑,差點忘了這件可怕的事了,他真怕以後沒辦法用正常的目光來看待他的現搭檔。不,冷靜點,他不喜歡男人的。

少年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認命了,“好吧,但請你不要過分,我會掙紮、會大喊的。”

“……”忽然意識到,這個看起來無辜的少年恐怕並不單純,甚至還有點可怕。

琴酒表示,他隻是想找到他的竊聽器而已,但『摸』了一遍沒有『摸』到,他是一個直接的男人,心裏有疑問當然是直接問了,“你身上的竊聽器呢?”理直氣壯,完全沒有做了壞事的自覺。

“什麼?”少年一楞,沒反應過來。

“我在你身上放的竊聽器。”琴酒耐心的重複道。

“……你為什麼要在我身上放竊聽器?”

“東西呢?”

少年大概是被他的直接給鎮住了,楞了好一會兒才接上話,“被我發現,順手丟了啊。”

琴酒也被少年的直白給弄懵了,他還以為無論真假,少年都會把鍋甩給別人,可以被叫爸爸的叔叔工藤優作不就是一個很好的背鍋俠嗎。但他喜歡這樣的直接,他也不在意對方是怎麼發現的,知道個結果就已足夠,畢竟不是組織的目標,也不會叛徒,他不會做什麼的。

這次之後,還有好幾次遇到過,比如分開後的第二天,發現住在同一家酒店,能在同一個餐廳吃個晚餐,偶爾還能拚個桌,當然工藤優作沒在,放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一個人,估計隻想被叫叔叔吧,最後一同去了機場,分開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

回憶了往事的琴酒:所以問題來了,兩年前你還是個孩子,為什麼現在長這麼大了?

武居直次呼呼地把咖啡喝了個幹淨,眼睛轉來轉去,看著是像在思考怎麼找借口忽悠,可實際上,他是在記憶裏搜索,因為他真的沒有這段記憶……可是琴酒說的有理有據的,並不想說謊,他也相信對方的眼力,絕對不可能把人認錯,把事記混。

況且,他在這裏真的用過工藤新次這個名字……

那對他來說是很久以前,但以這個世界的時速來看,確實沒有過去很久,他也的確和工藤優作去過倫敦,可……遇到酒廠的人,這麼重要的事,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看來還是要找到斑,推斷可能有些記憶是他刻意要求不能想起的。

“其實,你真的認錯人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把琴酒說服,武居直次把咖啡杯放下,認真道:“你看,有誰能一下子長這麼大嗎?你隻是見到了一個跟我相似的人而已。啊,說不定那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