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感謝您來探望病人。”
白色的大廳內,一個護士手持文件夾緩緩念到,“您將病人送來的3天內,病人總共跳窗二十五次,打破玻璃三十餘次,按響安全警報十八次,踢壞房間門七次,這是我見過最生猛的病人。”
站在這個護士長麵前的是一個年輕男子,就是雪入隨的經紀人周惟,他推了推眼鏡,無奈的向護士身後看了看。那個身穿白色病服的男子正安靜而又筆直的站在身後,注視到了他的目光,友好的露出了牙齒。
“所以先生,我們一致認為,這個孩子的腦袋是沒什麼問題的,至於為什麼他會想逃走,應該是先生您自己的原因。”護士轉頭看了看墨玨,“而且,他一直在找他的哥哥,我想您一定認識。”
“哥哥……是雪玨。”墨玨看了看眼前的男子,他在那個時候,看見他和哥哥走在一起,一定是哥哥認識的人。
“雪玨?!”周惟皺了皺眉,他雖然是經紀人,但是從小和雪入隨是一起長大的,他記得,雪入隨出生的時候,的確手中握著一塊雪色玉玨……但是這麼奇怪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周惟先生,我認為,您還是把他接回去吧。”護士長說道,“而且如果沒記錯,他在電視上看到了雪入隨,可是大喊哥哥的……”
“又來。”周惟捂著腦袋,他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為什麼老是喊雪入隨哥哥,但是再讓他這麼喊下去,雪入隨的報道肯定鋪天蓋地的來了!
“過來。”周惟揮了揮手,墨玨便走到了他的身旁。
周惟仔細打量了番墨玨,看他眉目清秀俊朗,頗有古典氣息,而雪入隨的美是勾人魂魄中帶著俊雅,在俊雅中又有那種清冷來。但是……這兩個人,完全就沒有任何是兄弟的特征!
“你叫什麼。”
“墨玨。”
“呃……今年多大。”
“二十二。”
“噗。”周惟噴出一口茶水,“二十二?!你知道入隨多少歲嗎?!”
“入隨?”墨玨一臉茫然。
周惟在他麵前揮了揮手,“你隻認得你哥,連你哥名字都不知道嗎?!”
“我哥……”
“得了,雪入隨,你哥名字,知道嗎?”周惟叮囑道,“他隻有這個名字!”
墨玨點了點頭,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知道入隨多大了嗎?”
墨玨立刻回答,“哥哥比我大一歲。”對的,他是弟弟,比雪玨小一歲,就讓雪玨保護了那麼多年。
“你還叫入隨哥哥?!”周惟一副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看著他,“入隨比你還小三歲!!你叫他哥哥!!你叫他哥哥!!”周惟一句話吼道,心中感到極其不爽,眼前這小子看著臉嫩,竟然已經二十二歲了,不過這不是重點,一個二十二歲的小子竟然能夠極其自然的喊雪入隨哥哥……這是需要怎樣的,莫大的勇氣啊!
墨玨閉著嘴不說話,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即使這個世界在怎麼奇怪,雪玨再怎麼奇怪,那也是別人的事,在他心中那個十九歲少年郎的“雪入隨”就是他心中最敬仰的雪玨。
“先森,請不要在醫院亂喊亂叫。”那個護士突然開口道。
“好好好,你說什麼是什麼。”周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說完又指了指墨玨,“跟著我去,你造嗎,你現在在這裏喊著入隨哥哥將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煩擾?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他的知名度比你醫藥費都要高十萬,這什麼比喻,反正就是你這樣嚷嚷……”
墨玨安靜的聽完他的碎碎念,點頭道,“可他就是我哥。”他無辜的雙眼寫滿著“怪我咯。”
周惟仔細的瞪了他一會兒,最後無奈的揮了揮手,扯著他說,“跟我回去算了。讓你見見入隨,否則你也不會死心。”
墨玨乖巧的點點頭,跟在周惟身後亦步亦趨。
出了醫院是墨玨從未見到過的景象,這些高高大大的建築物都是他不曾知道的,甚至路上出現飛速移動的物體,都讓他感到恐懼。萬幸的是,在精神病院的短短幾天,以為周圍許多的人都是精神不太好的,所以他對這些十分的恐懼好奇也得到了醫生護士的理解,並仔細向他解釋了周圍這些光怪陸離的東西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