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宗的城門守衛,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職位,但這終究是滄瀾宗的一個職位。而且城門這裏更是關乎著滄瀾宗的麵子,所以,方統領這個人也很講究麵子。
隻不過現在,他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弄得沒了麵子,在某種程度上看來,這更是讓滄瀾宗失了麵子,所以方統領很生氣,至於後果嚴不嚴重,現在也不是他能說了算,而是由職位比他更高,身份也比他更尊貴的人來裁決。
那個職位比他更高,身份也比他更尊貴的人來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出現在城門口,他看著麵無表情的方朝,和神情冷冽的胡塗,突然笑了起來。
“不錯不錯,一個不惑境的小娃子,居然能跟無距境的方大統領打個平手,這戰鬥天賦著實罕見,小娃娃,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
胡塗愣了一下,他看著那個說說笑笑,根本不在乎臉色異常難看的方統領的老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不相信這些人對自己沒有成見,畢竟自己才把這裏弄得雞飛狗跳,這些人能安什麼好心?
老者見胡塗不說話,轉頭對著方統領說道:“方大統領,把你那些丟人現眼的狗奴才都帶回去吧。”
方統領臉色黑得像鍋底一般,冷聲說道:“海晏朗,雖然你是執事,但還不能管到我城守這裏來吧!”
老者聞言,囂張的笑了起來,對著方統領微笑說道:“看來方統領有些不滿啊,不過我這個執事雖然不管城守這裏,但是看到一個小娃娃把滄瀾宗的門庭攪得雞飛狗跳,我這個做執事的難道不能管了?”
說到最後一句,海晏朗的聲音陡然冰冷。
方統領聽著海晏朗指桑罵槐的話,麵容變得猙獰起來。
敢說方家子弟雞狗不如,海氏族人果然一如既往的囂張!
胡塗看著突然針對起來的兩人,終於覺得界靈說的那句關於羈絆的話,實在是太他師傅的精辟了!
海晏朗沒有理睬快要發狂的方統領,而是轉頭對著胡塗說道:“小娃娃,你想進城?”
胡塗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不進城,專門來這裏打架啊?不過一想到這個老者居然是海氏部落的人,心裏頓時沒了好感。
胡塗冷淡的說道:“我是要進城,不過這些守衛想要搜我的身,真沒想到,某些人還真是霸道。”
海晏朗知道胡塗說的霸道指的是誰,但是他很疑惑,為什麼這個小家夥的語氣如此冷淡,似乎對他和方統領都有怨氣。
不過他也沒想太多,隻道是這個小家夥在這裏受了委屈。既然受了委屈,自然不會表現得很禮貌。
海晏朗搖了搖頭,對著胡塗說道:“走吧,小娃娃,跟我進城,至少我海某人還沒那麼霸道。”
胡塗心想,你們海氏部落的不是霸道,是囂張,是目中無人!
不過他的確想要進城,因為他想到真正的城市裏感受一番,界靈告訴他,想要突破至無距境,需要的就是戰鬥和感悟。
所以胡塗對著海晏朗隨意拱了拱手,說道:“那就謝了!”
方統領看著旁若無人的說著話的兩人,拳頭握得咯咯響,他怨毒的看了胡塗一眼,厲聲說道:“小子,我會盯著你!”
胡塗笑了起來,因為在幾年之前,在無囚中,他也聽到過這句話。那還是閻王說的,隻不過到最後,依然沒能盯住自己。
胡塗輕哼了一聲,就跟著海晏朗往城裏走去。
經過方統領身邊的時候,胡塗說道:“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能完好無損的從這裏出去,你趴在地上學一聲狗叫,怎麼樣?”
胡塗現在一肚子氣,有這麼好的機會,自然要好好的惡心惡心這個狗屁方大統領。
方統領死死的盯著胡塗的臉,寒聲說道:“你會死得很慘!”
胡塗才不在乎方統領的威脅,撇了撇嘴,跟著海晏朗往城內走去。
圍觀的人群盡皆散去,不過今天又有談資了,居然有個少年敢讓方大統領學狗叫,太有膽色了,不過也太愚蠢了!
海晏朗看著滿臉無所謂的胡塗,覺得很是對胃口,做人嘛,就是要囂張一些,目中無人一些,這樣才叫痛快!
胡塗把頭偏到一邊,他有些受不了這個叫海晏朗的老家夥的目光。
胡塗打量著這個南域超級宗派的宗門,跟三千典籍裏描述的不太一樣,至少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隻是一個普通的集市。
海晏朗看出了胡塗的疑惑,開口說道:“這裏隻是尋常百姓易貨的地方,滄瀾宗真正的宗門,在集市的盡頭。你叫什麼名字,到這裏來是做什麼?如果想進宗門,還需要相應的考核。”
胡塗沒想過要進滄瀾宗宗門,隻是想來感受一下大城市的氣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