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還跟著一臉膽小的石答應,含胸低著頭,溫知許隻看了一眼,就挪了眼神。
她一臉真誠的對德妃笑著道:“這還要多謝德妃娘娘賜藥給我這個婢女。”棉霧站出來,福了福身子:“若不是娘娘的藥的話,我這婢女的腿不會好的這般快。”
軟榻上,德妃聽後臉色眼神都沒變化,雙眸之中毫無波瀾,隻捧起手邊的茶盞,淡淡道:“不過是點不值一提的東西,溫嬪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溫知許瞧見,臉上真心實意笑了出來,這人越是在乎,麵上就會越不動神色,德妃此舉,正好是中了下懷。
“姐姐雖是這般說,但是該感謝的妹妹還是要謝。”溫知許揮揮手,跟在身後的宮女們就捧著東西上前:“妹妹一時想不出拿些什麼來賞姐姐。”
“溫嬪,甚言!”烏雅氏看著麵前的人,一張漂亮風流的眼中滿是漂亮與張揚
溫知許狀若不經意道:“姐姐是說不該用賞字?現在怕是還不習慣,但過幾日怕是會習慣了。”她站起來,指著身後的東西撩起眼神:“這些可都是妹妹與萬歲爺一起挑的。”
德妃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驟然捏緊,隨後扯著嘴角道:“那便多謝妹妹了。”
溫嬪當真是個好樣的,來她的宮中,還敢還拿東西賞賜給她,左一個萬歲爺右一個萬歲爺,這些話下來偏偏不收下還不行。
德妃身後的綠屏冷著臉從溫嬪身後的太監手裏將東西接過。
“既然東西送到,那麼我就放心了。”溫知許笑著從椅子上站起:“萬歲爺還等著嬪妾陪他一同用膳,就不在這打擾姐姐了。”
德妃咬著牙,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不送。”
溫知許心情很好的往外走,卻是剛好撞見抱著十七阿哥過來的陳氏,幾日不見陳氏臉上瞧著疲憊了不少,她身後的奶嬤嬤抱著十七阿哥,繈褓中卻還是隱隱傳來嬰兒的啼哭。
陳氏行了禮,衝衝的往屋子裏走。
溫知許在她背影上看了一會,歎了口氣,陳氏這模樣過的也是不好,搖著頭對棉霧道:“走吧。”
陳氏彎著腰走進去,一杯茶盞就立馬從她身上砸過來,德妃咬著牙狠狠道:“賤.人。”陳氏低著頭在那不敢說話,石答應隻有硬著頭皮上前勸:“這溫嬪太目中無人了些,敢對娘娘就說賞字,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麼身份。”
德妃氣的胸口上前起伏,嘴上卻沒說話。
如今還沒封妃就這般嘚瑟,若是過幾日後封了妃,憑她那個“宸”字,這後宮怕是無人壓的住她了。
“娘娘——”石答應走上前,將陳氏腳下的茶盞撿了起來,不知是故意還有有意的,忽然來了一句:“還是要太子殿下見到溫嬪的兄長才行。”
陳氏低著的眼睛猛然一縮。
一直坐在那的德妃抬起頭,眼神複雜的往石答應那看,晦澀的雙眼微微眯著,隨後又將眼神看向一直縮著身子的陳貴人。
石答應又道:“隻要是太子見了溫嬪,怕是一切都將重新開盤了……”她低下頭看著茶盞,映出來的半張臉上一道長長的疤。
溫嬪與德妃這兩人,一人毀了她的臉。
一人,卻想要她的命!
她們這些低賤的人,總得要活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車回老家過年,路上碼的,抱歉,發的晚了點。
春運回家過年的姑娘們小心點,保護好手機錢包還有身邊的人,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