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蘭貴妃說的很是透徹,太後萬萬沒有想到一直身居後宮的宜蘭貴妃還會知道前朝的事情,而且還說得分毫不差。看來自己平常是小覷了她。太後穩住了自己的心情,不希望被宜蘭貴妃看輕的她又恢複了以往威嚴的模樣。“那現在該如何來做?我們的江山若是覆滅了,對你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好處,難道你還會在此時當個局外人,看著皇上被趕下皇位,你也從此流離失所,或者等待著更為淒慘的下場嗎?”
宜蘭貴妃閉了眼睛,沉『吟』了許久才說道:“將安荷安葬了吧,然後就裝作對一切都不知情,還有皇上的病情,知情的人絕對不能跟外人透『露』,否則論罪處死!”宜蘭貴妃怔了眼睛,穿透夜『色』的眼神異常的冷厲。
太後覺得宜蘭貴妃的決定十分可取,便跟著點了點頭,然後就對葛盛全吩咐道;“你去威脅那些知情的宮人,若是透『露』了半句出去,便要受到誅滅九族的刑罰!”
葛盛全領了命便退了下去。
“那龍嗣的事又該如何的解決?總不能讓皇上就此斷後。”一向看不慣宜蘭貴妃的太後在此時卻非常的依賴宜蘭貴妃,事事都等著她來決策。
“任何一個王爺的孩子都可以,隻要找一個妃子冒充有孕在身。龍嗣總不會就此斷絕。”宜蘭的話冰冷不帶一絲的感情,她也從未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的冷酷無情。安荷的香魂未安,她卻在想著湮滅一切的證據,好保自己的生活平靜繼續。
太後與宜蘭貴妃的想法一致,於是便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宜蘭深得我心。”太後虛偽的說道。
宜蘭貴妃不禁感覺異常的惡心,她並不想與太後“同流合汙”,但是目前的局勢又讓她無從選擇,隻能以犧牲了他人為代價。宜蘭貴妃不知不覺想到了婉晚,不知道在得知姐姐慘死,她會如何的悲痛。
婉晚因為鳳淩睿的事情一夜未眠,天快亮的時候曉鶴園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婉晚聽聲音便知道是沈管家來了。“王妃,不好了!”
異常熟悉的開場白還是讓婉晚的心髒猛地緊了一下。
婉晚早在青萱的服侍下起了身,看到清早還一身熱汗的沈管家,婉晚的眉頭鎖的更深了。“怎麼不好了?”
“大將軍派人來,說安荷姑娘一夜都沒有回去。”
婉晚立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怎麼會?昨晚我們寧王府不是派了轎子將安荷鬆了回去嗎?”
“大將軍怕打擾有孕的王妃休息,昨天深夜便派了人緊鑼密鼓的尋找,結果在城外發現了四個轎夫的屍體,他們全部被割喉,死狀慘不忍睹。但是卻沒能找到安荷姑娘。大將軍無法猜派人來問問王妃,昨夜安荷姑娘來的時候有美歐透『露』任何的訊息,也許可以找到她。”
著急的婉晚在大廳裏麵來回的踱著步子。回憶著自己昨夜與安荷的所有對話,但是並不覺得有哪裏不妥。
這時候的青萱想到了那句:““青萱姑娘,你莫要怨怪我。”
當時安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青萱便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可是這句話裏沒有隱藏的任何訊息,隻是卻讓青萱心裏一直有些不安。
“王妃,我們也出去尋吧。“青萱向婉晚投去了焦急的神『色』。
“天齊這樣的大,我們又該去哪裏尋?“婉晚頓時感到頭疼不已。沒想到剛回了寧王府竟然就發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王妃,將軍夫人來了!”
就在婉晚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丫鬟也跑來了曉鶴園通報道。
婉晚和青萱連忙的應了上去。就見母親已經哭得雙眼紅腫,腳下也是輕飄飄的。“婉兒,這叫我如何是好。安荷失蹤了……”
婉晚連忙將母親扶進屋中坐下。她拿了帕子為母親拭去了眼角的淚。“母親,莫要再哭了,你的眼睛都已經這樣紅腫了。”
母親捉了婉晚的手,非常無力的說道:“婉兒,昨天安荷到這裏來沒說什麼嗎?”
婉晚沮喪的搖了搖頭。“姐姐她隻是因為擔心八王爺才來問我,別的什麼事情都沒有說起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