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自己也會通過這樣一些想象來滿足自己,盡管滿足的隻是在想象中,卻也足夠讓我欣喜整整一天了。
母親沒有對我說什麼,在我理解來,似乎是沒有多大的必要了,畢竟從小都是父親來把持我的方向,對我哭也哭過氣也氣過求也求過的媽媽現在隻用一種無聲的表情來回答我所有的疑慮和恐懼,轉而她去安慰妻子了,這是一個標準的好婆婆最應該做的。
對於這個評價,妻也認可。
曾經剛剛嫁給我的妻與她的同事朋友們也是整天討論和比較自己的婆婆還有那些婆媳間的瑣事,每每妻都會得出一個結論或者一個感慨,當然表情都是慶幸且欣喜的。
因為她知道自己碰見了一個好婆婆,從來沒有出現同事或者朋友們與婆婆間的那些說不清又扯不懂的雞毛蒜皮,一直以來,妻都很知足。
而自己也應該知足,自古以來婆媳關係就是一件清官都斷不了的家務事,這其中做丈夫的兒子有著很重要的關係,婆媳關係不好當然也就難為了做丈夫的兒子,而婆媳關係好了,自然我也就省心了,相當省心。
至於母親跟妻說得什麼,我不得而知,因為我沒有走進妻的那個房間,也許她在哭吧。
的確,這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殘忍的有些無以複加。
感覺上,我也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應該出現在妻的眼前,無論是安慰、解釋、道歉或者認錯都好,畢竟這都讓妻子在心理上都好受一些。
但,沒有。
原因在於,從心底裏雖然知道自己錯了,但沒打算去改正,也在於妻在我的心裏已經遠遠不如徐菲兒來的重要了,讓自己違心的去欺騙自己和妻還不如現在活生生的痛一把,反正早晚都要有這一天的。
好久沒見女兒了,很想去抱抱她,還沒等我伸手,女兒便跑開了,畢竟她還是習慣跟著媽媽,寸步不離。
雷聲隆隆。
在經曆了長時間的悶熱,所有籠罩在這種悶熱下的人們期盼的雨就要來了。
我將自己關在屋裏,不想讓任何人打擾自己。
從上學的時候開始算起,走出這個村子已經十幾年了,盡管屋裏屋外的擺設沒有多大的變化,但在這個陰沉悶熱的天氣裏,在自己這種不知該如何歸屬的心境下,眼簾裏的這一切都讓我感到那麼的有感覺,說不出的親切,說不出的熟悉,也有說不出的陌生。
旁邊是父親的酒櫃,我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每當下雨的時候我都會這樣靜靜的將自己安放在窗台下的一張凳子上,滿滿的一杯酒就坐落在窄窄的窗台上,我喜歡透過那盛放著晶瑩的液體杯子去觀察窗外的一切,盡管酒杯上顯示出的圖像是變形的,但卻有一種另外的美。
透過紗窗,梧桐樹的葉子不停地搖曳著,小時候很奇怪為什麼每當風雨要來的時候,自己見到的梧桐樹的葉子會變成比平時更白的顏色,或許這跟天光有關係吧,自己也懶得去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