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急,就那麼輕輕鬆鬆的釋放著,釋放的絲毫沒有壓力。
窗簷下不遠處是一個用石棉瓦搭就的一個簡易的小棚子,雨水順著石棉瓦的凹槽靜靜的滴著,透過紗窗空氣中彌漫著濕潤,打在窗台上又濺開的小水滴輕鬆地穿過紗窗落到手臂上,清清涼涼的舒爽。
白酒的度數不大,透著一股甘甜,雖然這種喝酒的方式有些不倫不類,但卻是自己最容易找到感覺的方式。
我喜歡下雨,小雨,尤其是接近傍晚的小雨。
這也是為什麼想象中徐菲兒會在臨近傍晚的小雨中來到我的門前告訴我,我是你的了這句話最原始的原因。
甚至我希望每天傍晚都要下一場這樣的小雨才好。
此時的心態是最平靜的,盡管帶著一絲憂鬱。
這樣的情境適合發呆,最好什麼都不去想,隻是靜靜的注視著雨滴打落在眼前的每一處,看那濺起的水花,看那激起的波紋,看那熟悉的一切在水中的倒影,也看那平日裏的熙攘變成此時的空曠。
女兒推開門走了進來,直問我喝的什麼,兩歲半的她似乎隻對吃的喝的感興趣。
“爸爸,這是什麼?”
“酒!~”我將腦袋從擱在窗台上的手臂上轉了過來。
“我要喝!~”女兒還拿著奶瓶兒跑到我的腿邊。
“辣~”女兒不喜歡辣的東西。
“我喝甜的!~”
“待會兒雨停了爸爸給你買去!~”我抱起女兒放在自己腿上。“媽媽呢?”
“媽媽睡覺不跟我玩兒!~”
“睡覺?!~”一瞬間的驚訝後,我知道妻大概是在床上哭泣吧。“奶奶呢?”
“奶奶也在媽媽屋裏!~”
“哦……”這與我的猜測基本上沒有什麼出入。“餓不餓?爸爸開車給你買好吃的去?”
“奶奶說一會兒給我包餃餃兒!~”
兩歲半的女兒說話走路都已經跟大人很合拍了,尤其是喜歡學舌,也學會了撒謊,比如她不喜歡吃蛋黃,每次妻給他準備的蛋黃放在小碗兒裏去忙別的,囑咐她自己吃掉,每次女兒都說吃掉了,其實,要麼找個借口放在我嘴裏,要麼就偷偷的放在沙發底下,總之以不被妻發現為目的,然後興衝衝的跑去跟妻說,媽媽我都吃完了。
之所以這麼做,主要還是為了妻為了讓她吃蛋黃而答應她獎勵的冰激淩或者巧克力豆。
雖說是個姑娘,女兒還是很調皮的,天生好動,什麼玩具都玩不過一天,某次出差兩天,回到家一看,博古架上原本我收藏的最鍾愛的十幾個車模早讓她大卸八塊跑到她的玩具箱裏去了了,直到現在,玩具箱最底下那一層都是我的車模軲轆,厚厚的一層,給我拆了足足有二十輛。
沒辦法,隻好把所有的車模都裝起來放在地下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