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09-3023:38:58
(大結局)
三歲左右的孩子白日裏都是那麼的天真無邪,但到了夜裏卻又是那麼的邪行,總在子夜的時候無緣無故的發燒。
妻對女兒那是沒的說,從還沒有發生徐菲兒這件事情之前,就讓女兒累得整夜都睡不好,因為女兒睡覺不僅不老實,而且也習慣在夜裏發燒。
而自從與妻分開以來,自己的手機就從未關機過,車子也是放棄了原來買下的停車位,轉而停在離小區門口最近的主幹道上,為的就是能夠出現任何問題都可以順利的駛出去,但隔那麼一段時間,妻總要打電話過來,絕大多數都是發燒,又絕大多數都是在警戒線以下,不敢給女兒吃太多的退燒藥,又不能不理。
妻被折磨的很痛苦,因為沒有人可以分擔。
雖然不用上班,理論上白天可以關上門痛痛快快的睡一覺,但妻卻從來都在白天睡不著。自己每次下班回來都要去接女兒放學,然後再給女兒買一些她愛吃的送到妻那裏,可能也已經習慣了,每次到了門口女兒都會說:爸爸可以回去了。
不能不說,聽到女兒的這句話我真的是很心痛。
這可能不是妻教給她的,是她自己這麼認為,爸爸就應該不在這裏。
可,沒法去說什麼,跟一個三歲的孩子也說不清楚,除了好吃的好玩兒的,那就是帶她到她喜歡的遊樂場所讓她盡情的去瘋狂。
妻不喜歡給我打電話,基本上都是沒有辦法的時候才給我發短信。為此,我將自己的短信鈴聲調到最大,並且專門製作了警示聲音非常刺耳的鈴音,怕的就是會漏掉妻對我的呼喚。
這此後的一段時間裏麵,除了必要的應酬之外,自己每天回家要做的就是坐在陽台上慢慢的去敲擊這些文字,而基本上每次都要到子夜之後,大部分看貼的都應該知道自己更新的時間習慣,這算是一個由來吧。
2009年的夏天裏,我所處的城市經曆了太多的雨水的洗禮,幾乎每隔那麼幾天都要有一場小雨光臨,不能不說自己喜歡下雨,尤其是夜裏的時候。
又是一個深夜,接到了妻的短信,照例是發燒。
這次似乎有些特別,等我趕到女兒的床前的時候,妻正用酒精棉球在給迷迷糊糊的女兒擦身體,兩個胳肢窩裏夾了三支體溫計,按照妻的習慣,如果不是燒得特別厲害的話,妻一般不會這樣做,或許她也懷疑一支體溫計測量的並不準確,又或者測量了多次都是很高使得妻不相信眼前這個數值。
“39度半!~量了好幾次了!”妻沒有回頭,仍舊忙活著手中的酒精棉球。
“怎麼這次這麼高?你給她吃藥了麼?”
“用了個退熱栓!~”
“套上衣服上醫院吧!~”我打開了床頭的台燈,想借燈光尋找女兒的衣服。
女兒突然受到燈光的刺激開始哭鬧著,妻狠狠的踹了我一腳。
“你瘋了你!~”
這是自己的失誤,因為此時才發現,妻的枕頭旁用了一個手電筒,開著,但是照向牆壁的,借著牆壁的反光來給女兒擦拭酒精。
隻好又關了台燈,坐到一旁,慢慢的看著妻收拾,自己也不敢亂動,生怕哪個地方弄出聲響。
外麵的雨開始大了,車子停在小區門口,離自己所在的地方大約還有400米左右的距離,換作平時這不算什麼很遠的距離,但在這下著中雨的深夜,我們隻能深一腳淺一腳的打傘前行。
妻的傘都打在我和孩子的身上,她自己的一邊都淋透了。
到了醫院,在慢慢騰騰的醫務人員的拖遝下,好不容易才算是辦好了住院手續。
女兒的小手上纏了一個硬邦邦的藥盒,為的是不讓她的手亂動,出來的時候怕女兒再次著涼,所以給她套了好幾件衣服,還用被子包了起來。
妻就這麼抱著女兒坐在病床上看著藥瓶裏麵的液體一滴一滴的輸進女兒幼小的身體。
她身上的一半都是濕的,當然她也沒有帶可以換的衣服,就這麼讓濕達達的衣服黏在身上,那種感覺是可想而知的。
“我看她睡著了,要不讓我抱會兒?!你休息一下。”看著女兒均勻的呼吸,又看著妻濕了一半的身體,我想替妻子承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