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下大雪,不但封了路,牲畜牛羊凍死凍傷不說,連老百姓的房子都塌了有幾萬座。

這種情況很不好,如果任由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到了春天,西北的人能死掉三分之一,所以朝廷必須要管他們。

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很難。

今年秋收剛剛才入庫一個來月,這些糧食卻不是為了今年就賑災用的,而是為了明年做準備。

要是現在就用了,明年萬一還有災害該怎麼辦?

如果非用不可,那麼用多少才合適?用掉的該到哪裏去補?這都是問題。

曹儀不停的思索著,想著辦法,卻發現腦袋越來越亂。

大康不是一艘到處漏水的船,可最近這些年明顯的倒黴。

作為一個帝國宰相,曹儀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大動幹戈,隻能小修小補,期盼著之後風調雨順幾年,從而也好修養生機。

可麻煩的事情一個接著一個來,還是讓他頗有些應對不及。

煩惱之中,曹儀的眼睛掃過了香煙和火柴。

他想起了高敬之前說過的話。

聯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好像差不多,似乎可以試一試,看看高敬有沒有胡說八道?

思量過處,曹儀拿起了香煙和火柴,按照今天高敬的步驟,點燃了香煙。

一股青煙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冒出來。

曹丞相像是今天下午一樣,吸了一口,旋即通過鼻孔吐了出來。

一口、兩口、三四口……

沒有感覺、沒有感覺、還是煩亂無序、好像精神忽然好了點……

曹儀滅掉了第一支已經燒到尾巴的香煙,旋即拿出了第二支。

再試一試看。

看看效果會不會更好。

嗯……

我感覺沒那麼煩躁了,腦袋也不疼了。

幹脆像高敬那樣,邊抽煙邊琢磨吧!

一包香煙,應該是夠我抽的了。

丞相頗為理智的想道。

“咳咳,哪來這麼多煙霧?”

“哎呀,怎麼都抽完了?”

“我不記得我抽了多少啊?”

“是不是高子宣這小子偷藏了幾杆?”

“算了,明天再去找裕王世子多要幾包備用。”

“這個香煙還是不錯的,以後晚上處理公務的時候,倒是有好的消遣物件了!”

壽王銘安覺得最近的這十來天時間,是自己這輩子最快活的日子。

以前都沒有感受到日子的清新和自然。

直到柳銘淇擔當了他的老師,壽王一下子知道了什麼才是恐怖。

沒有了那個惡魔在欺壓自己,恐嚇自己,世間的一切都那麼的美好。

就是那群殺手不爭氣,沒有直接把柳銘淇給殺了,否則壽王一定會開心得燒香慶祝。

但是聽到了柳銘淇重傷昏迷的時候,熊孩子還是多吃了一碗飯,以表示自己的敬意。

柳銘淇重傷臥床,當然管不了壽王,所以這幾天他基本上又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玩得是不亦樂乎。

但是有一點,他可不敢再隨意欺壓淩辱宦官和宮女。

畢竟柳銘淇這個惡魔還沒有死,如果下次進宮聽說了這事兒,保不準又是一頓狠揍。

被打怕了的壽王,一想起那竹鞭的滋味就渾身哆嗦,再也不想經曆。

陳貴妃是不會管兒子怎麼玩的。

可是瘋玩了幾天,壽王心中的狂喜消失之後,不覺有些忐忑。

我這幾天沒有背那篇古文,惡魔回來之後會不會打我?

但他又沒有布置新的啊,我有理由不背!

不過前麵的內容,卻是不敢忘了,不然他轉手就是一鞭子,打得我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