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院主遞了帖子過來,說要上門看望三少爺。”
許伯想著遲柔柔應該不清楚對方的來頭,特意提醒道:
“那位還是禦王府世子。”
遲柔柔笑眯眯的放下茶杯,“請進來。”
許伯一怔,就這麼隨便就讓進來了?
“可是……”
現下府上沒有主事的,那位院主畢竟是外男,總不好讓遲柔柔這樣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去去接待吧。
遲柔柔起身往外走,許伯跟在後麵,小聲道:
“二姑娘,這樣於理不合啊……”
“我去花園釣魚。”遲柔柔笑著,看向許伯道:
“您老人家去接待他,另外嘛……”
她示意許伯附耳過來。
許伯湊過去,遲柔柔小聲耳語了一番。
老人家麵露驚色,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真……真要這麼做?”
遲柔柔順手折了一枝臘梅,拿在手上把玩,勾唇道:
“昨天我可是送了一錠黃金出去,自然要收回點利息了。”
老人家聽完,皺緊眉,“那三少爺這點傷怕是還不夠啊……”
遲柔柔杏眼一亮,看向老人家。
喲喂,我的許爺爺!你真是個妙人啊!
“反正那小子現在昏迷著,你老人家就看著辦唄。”
“唉,老奴就大膽以下犯上了。”老人家說著,健步如飛的走了。
遲柔柔小臉上滿是笑意,許伯是鎮國公府的老人。
早年是她父親麾下的參將,在戰場上負了傷,不能再從戎,這才到了府上來,並非家奴。
這位老人家可是有血性的,便是她大哥小時候頑劣都在他手下挨過巴掌,隻是現在年紀大了,人也隨和了。
但老驥伏櫪,遲玉樓那二狗子的做派,他怕是早也看不慣了。
……
鎮國公府門口。
禦二世子很是等候了一會兒,才見以為精神矍鑠的走了出來。
“讓禦院主舊候了,還請見諒。”
“許參將言重了,老國公在世時,我曾來過貴府與重樓將軍切磋武藝,那時還多蒙你指點。”禦淵笑意如常道。
許伯神色不變,笑的滴水不漏:
“不敢當,哪有什麼參將,老奴現在隻是鎮國公府的一個管事罷了。”
他說著,做了個請的姿勢。
禦淵也不再說什麼,讓其餘人在外候著,隻帶了阿柒一名親侍跟著進府。
進門後,阿柒便將手上那些打場麵的禮盒交給了下人。
禦淵神色如常,在許伯的帶領下去了遲玉樓的院子。
剛到院門口,他就聞到一股濃鬱的湯藥味。
進去後,就見邊上的婢女們皆是哭哭啼啼的模樣,一名老大夫搖著頭出來。
“張大夫,三少爺他情況如何?”許伯上前問道。
“毫無人性啊,怵目驚心啊!怎下得去那樣狠手,打這一身傷出來?”張大夫搖頭道:“三少爺這次怕是凶險了,縱然能醒來,隻怕這兒也不大靈光。”
張大夫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許伯麵色一凜,麵露悲戚。
禦淵桃花眼微眯,“三少爺這是受了什麼傷?竟這般嚴重?”
許伯聞言露出吃驚之色,隱隱有些不忿。
“督察院主遞了帖子過來,說要上門看望三少爺。”
許伯想著遲柔柔應該不清楚對方的來頭,特意提醒道:
“那位還是禦王府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