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便起來不是人吧。”遲柔柔咦惹了一聲,還非得蹭到他身邊。
禦二世子一身正氣,滿臉嫌棄,就是那嘴角怎就控製不住往上翹呢?
“咳,休得誣栽本君啊。”
禦淵微眯著眼,桃花眼裏滿溢著笑意。
遲柔柔緊緊挨著他,許是僵屍的緣故,她身上冒著寒氣,單是靠近,都能感覺到一陣幽涼。
她不冷嗎?
禦淵腦中忽然冒出這麼個想法。
悄悄地,不自覺的,朝遲柔柔的方向偏了一點。
一點點、又一點點,與她肩挨著肩。
手臂緊貼著。
這樣……她會不會暖和些?
一刹間,心裏迸出難言的小歡喜。
並不巨大,卻像春雨一樣,潤物細無聲,悄然鑽入心頭,在四肢百骸中擴散。
讓人不自覺中沉淪在當下。
“說嘛,那人到底是誰呀?”
遲柔柔賊兮兮的問著。
禦淵險些都要脫口而出了,馬車忽然一個急刹。
禦淵身子不受控製朝後一倒,正麵壓在了遲柔柔的身上。
兩人的額頭嘭的一聲撞在一起。
“唔……”
一聲悶哼,禦二世子險些以為自己撞在了一塊石頭上。
被撞的石頭本人直接翻了個白眼,小聲嚶嚶罵:“撲街!”
禦淵捂著頭,倒吸這涼氣,“你這什麼石頭腦袋?!”
“你那又是什麼豆渣腦殼!”
遲柔柔直接給他懟回去,喲嗬,慣著你那敗類脾氣了?
你撞了老身,還怪老身腦殼硬,你軟你有理?
兩人正要嗆起聲,外間卻傳來了一道清越的男聲。
“車上的可是遲二姑娘?”
聽到那聲音的刹那,遲柔柔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吞了口唾沫。
禦淵見她轉眼變臉,眉頭一皺。
那聲音是……
“你給我趴下。”
禦院主的慘叫壓根來不及出口,整個人像是隻被拍死的蚊子,直接被遲柔柔給摁到了車底板。
禦淵雙目噴火,就見她快速整理儀容。
那小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矯情。
簡直就是小百花中的白蓮花。
蘭花指一翹,勾起半截兒車窗的簾,露出一半俏臉,甜滋滋的看著馬車外的人。
那人一身白衣,如風中玉樹,朗月如冠,清貴絕倫。
笑起來時,溫雅動人,刹間似花開漫山。
繚亂人眼。
遲柔柔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嚶嚶嗓也比平日要更顯得細軟。
“二殿下。”
姬玉衍對她點了點頭:
“適才本王的車馬不甚衝撞,下來後才發現是鎮國公府的車馬,便想著二姑娘許在車上,這才唐突請教。”
“二殿下哪裏話。”遲柔柔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笑的喲,嘴角控製不住。
表麵那是溫柔甜美,明媚動人。
內心嘛……
阿西八,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白月光啊白月光,這一開口就讓人醉了啊……
許是遲二姑娘的眼神過分‘如狼似虎’了的點。
姬玉衍略感失笑的看著她,心裏也有幾分愕然。
這個遲家二姑娘看著好似傻乎乎的,倒真有幾分可愛呢。
白月光與頭號粉頭第二次見麵,以‘深情對視’最為開端,氣氛甚是唯美。
“你隨便起來不是人吧。”遲柔柔咦惹了一聲,還非得蹭到他身邊。
禦二世子一身正氣,滿臉嫌棄,就是那嘴角怎就控製不住往上翹呢?
“咳,休得誣栽本君啊。”
禦淵微眯著眼,桃花眼裏滿溢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