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都是爛芋頭的鍋!
姬玉衍輕吸了一口氣,臉色漸漸恢複正常,麵向遲柔柔時,不由自主便又笑了起來。
他真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姑娘。
表明看著柔軟好欺,人畜無害,但那柔軟之下卻有截然相反的強大內核。
這些驚人之語若換做別的女子說出來,不免讓人覺得輕浮孟浪。
但變作她便又顯得那麼自然。
你說她是在獻媚**,偏她的眼神中又無半點yin欲放蕩。
說她是揶揄嘲諷,偏她的神情又是異常的坦率。
真的是一個妙人啊……
姬玉衍認真的打量起她來。
不再是打量遲重樓的妹妹,而是打量著遲柔柔這個‘人’。
他眼裏帶著不加掩飾的好奇。
“本王忽然有些羨慕起禦院主了,能得遲姑娘這樣一位紅顏知己。”
遲柔柔有點倒牙。
紅顏知己?
這個詞她聽著總覺得有不可告人的奸情。
她和爛芋頭之間可是異常的清白明了啊!
他們兩人那是戰地友情,互相換血的革命同胞!
是紅顏知己藍顏知己這樣的低端友誼能形容的嗎?!
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比這高貴多了!
遲柔柔笑眯眯的看著姬玉衍,開口道:“禦院主與我的確興趣相投。”
尤其是在饞你身子這方麵,他可是頭號競爭選手。
白月光的好奇心顯然用在了不恰當的地方:“不知是何興趣?”
遲柔柔表情一下子有點扭捏,還有丟丟怪異的羞澀。
這……
她總不好幫爛芋頭表白吧?
哪有幫情敵助攻這種事呢?
姬玉衍觀她神色怪異,也不再追問。
垂眸笑了一會兒,偏頭衝她問道:“遲姑娘可願再多一個朋友?”
遲柔柔目光閃爍了一下,正要說什麼,忽然閉上了嘴。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緊隨插了進來。
“姬玉衍今兒可是你的生辰,放著滿府上下的賓客你不理會,倒跑這兒來了。”
一名華衣男子從花園另一頭走了過來,人還未到便先高聲吆喝起來。
他的模樣與姬玉衍有幾分相似,但濃眉上挑,顯得有些苛刻與陰鷙,端是那走路的姿勢都透著一股‘螃蟹’的氣質。
敢直呼姬玉衍的名諱,其身份可想而知,定是老姬家目前最得寵的那位老三了。
瞧這堪比遲二狗的討打德行,一看就知道是個蜜壇子裏泡出來的。
姬承嗣大搖大擺過來,臉上的嘲色不言而喻。
目光落到遲柔柔身上後,略微皺眉,隻是瞬息就消失不見。
但那一瞬的陰狠,還是被遲柔柔給捕捉到了。
嗯哼?
這姬家三狗子對她有意見?
“難怪你不肯露麵啊,原來是攜美同行。”
姬承嗣嗤笑著,睨向遲柔柔:
“就是這姿色嘛,委實不咋樣,哪家戲班子如此不景氣,請這麼個幹癟豇豆當角兒?”
幹癟?
豇豆?!
遲二姑娘眉梢抽了抽。
“休要胡言,她是……”姬玉衍皺著眉,話還沒說完。
遲二姑娘眼中獰色已現。
“好大膽的狗奴才,竟敢直呼二殿下的名諱!”
對!都是爛芋頭的鍋!
姬玉衍輕吸了一口氣,臉色漸漸恢複正常,麵向遲柔柔時,不由自主便又笑了起來。
他真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