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禦淵的性格,豈會容許自己身體裏還有另一個存在。
每每與遲柔柔親熱的時候都防備著蚩尤的意識冒出來。
別的男人是要防備著,媳婦兒被其他男人給覬覦!
他就比較狠了。
時刻要防備著自己把自己給綠了!
若然真突破了那一步,豈非更給蚩尤那家夥可趁之機!
遲柔柔也想明白了禦淵的擔憂。
就比如今兒白晝,她睡的像個死豬一樣,完全沒有防備。
萬一……
以後她和芋頭玩的正嗨,他體內意識忽然換主,變成了蚩尤……
遲柔柔真是想一想,臉都要綠了。
這是什麼該死的三角戀?
“那你和他以晝夜為界,分時段掌控這具肉身,我與你幹什麼,他難道會不知道?”
遲柔柔皺著眉,總有一種被人暗戳戳看光了的感覺。
“我和他在五年前定下了契約,各自掌握這具肉身時,互不窺探。”
禦淵沉眸道:“有些事情若然不想讓對方知道,也有的是法子將那段記憶掩去。”
“不過,此番是他先壞了規矩!”
禦淵眸中閃過一抹煞氣,唇角勾了起來:
“八重天上的生辰宴,我是讓給他去了,不過這廝居心叵測,所以接下來這幾天,他別想滾出來!”
“可他白天還滾出來了啊……”
遲柔柔嘀咕道:“那會兒我睡迷糊了,還以為他是你呢……”
禦淵臉上一黑,他知道那會兒蚩尤鑽空子出來了。
不過具體幹了什麼,缺不清楚。
前夜他和遲柔柔可沒少幹‘荒唐’事,那烏眼雞該不會……
“他怎樣你了?”
遲柔柔嗅到一大股酸味。
“也沒怎麼啊,就是……”
她貼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就見禦淵臉色越來越沉。
之後,她一聲驚叫。
人被放在溫泉池邊躺平,他低下頭親吻著她的心口。
遲柔柔抱住他的頭,臉上發燙,語氣著急:“你幹嘛!”
禦淵眸色沉的像一塊化不開的墨。
“你是我的,不許他碰!”
遲柔柔哭笑不得。
嗔了他一眼,將他推開,起身更衣。
沒好氣道:“瞧瞧你這酸勁兒,還不如那烏眼雞大方呢。”
“那廝之前還說讓我坐享齊人之福,與你和他一起談情說愛,嘖,這覺悟可比你高。”
遲柔柔隻把這話當成玩笑。
但落在禦淵耳中,卻讓他心頭一沉。
當年在深淵之下,他和蚩尤雖共用這具肉身,但矛盾卻沒有現在這麼多。
禦淵最擔心,最害怕的一件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蚩尤那家夥,對他的肉動了歹念!
遲柔柔換好衣裳後,走到屏風,坐在梳妝鏡邊外梳妝打扮。
未看到屏風後,禦淵的臉色。
他自溫泉池裏站起身,低頭看著水麵的倒影。
漸漸的,倒影發生了一些變化。
水麵上的那張臉與他生的一模一樣,但臉上卻多了一些金色的神紋。
禦淵眸光越發陰沉。
他以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蚩尤,不是你的人,你別想動!”
水麵上,蚩尤勾起唇,看著他的目光裏滿是挑釁:
以禦淵的性格,豈會容許自己身體裏還有另一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