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錢金金卻能聽出東月疏想找戰北狂另說的意思。
戰北狂握了握錢金金的手,“金金,你先休息,我去給你抓藥就回來。”
“……好。”盡管不舍,錢金金還是鬆開了手。
戰北狂這才出了房間,去找東月疏。
羽蝶鈺跟戰鼇也想知道情況,交代了幾句就跟著出去了。
錢金金的眼神,變得晦澀了幾分。
“娘親,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救你的。”錢寶寶信誓坦坦的說道。
“嗯。”錢金金閉上眼睛,隻覺得很累。
外麵,東月疏叫了戰北狂出來,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你直說吧。”戰北狂垂落的雙拳緊緊的握了起來,似乎用了極大的勇氣才敢說出這句話。
羽蝶鈺跟戰鼇也跟了過來,一臉急切的看向東月疏。
“對不起,伯父伯母,是我無能。”東月疏首先鞠躬道歉。
“不怪你。”他們都知道事情的根本。
神煞散本就是漠天創立的,多少藥師都束手無策,又豈能怪東月疏呢?
他長歎了口氣,才娓娓道來,“神煞散的毒,已經全部轉移到胎兒身上了,如果……如果還是找不到解藥的話,建議先打掉孩子。”
“啊……”羽蝶鈺難以抑製的顫抖起來,難以接受這殘忍的事情,眼淚失控的溢出眼睛,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落在地。
她伸手捂住嘴巴,才沒讓自己哭出聲,但心中卻早已經是糾成一團。
戰鼇心疼的抱住她,羽蝶鈺直接撲在他懷裏痛哭起來。
而戰北狂的臉色極為陰沉。
東月疏長長的歎了口氣,“不過一北嫂的性子,肯定不會妥協的,所以我希望北哥能給勸她一下,這沒準是驅除神煞散的好時機,錯過了,就隻能等漠天的出現了。”
“她不會接受的。”戰北狂握著拳頭冷冷的說道。
“這個我也知道,但現在不是沒辦法了嗎?”
“我不接受沒辦法!”戰北狂的聲音冷到了極致,看了看錢金金所在的房間,眼裏一陣沉冷,“你們誰都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不想讓她知道。”
“狂兒,隱瞞隻是一時的,你能隱瞞得了一世嗎?”一羽蝶鈺哽咽的問道。
戰北狂咬著牙,渾身的神經都經繃著。
這一刻,沒人敢再說什麼,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
錢金金明顯的感覺到戰北狂有些不對勁。
他絕口不提她病情的事情,反而每天都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若說以往他很粘自己,但也沒這麼粘人過。
連錢寶寶都看不下去了,無比嫌棄自己的親爹,“娘親,你有沒有覺得爹把你看得太緊了?”
“有。”錢金金吃著酸梅猛點頭。
錢寶寶歎了口氣,“人家都是妻管嚴,怎麼到你這兒,就是夫管嚴了?”
“臭小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被夫管嚴了?”錢金金白了他一眼,順帶塞了個酸梅到他嘴巴裏。
酸得錢寶寶直接跳腳起來,“呸呸呸,娘親,我的乳牙都快被你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