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西北(2 / 2)

花清憐縱馬而來,嘻嘻而笑,道:“你武功高強,小小一匹馬兒如何難得住你?快抓住馬尾,否則掉下來,摔死了你!”

劉大牛身子不住起伏,震的他胸腹鬱悶,幾欲嘔吐。他情急之下,猛拉馬尾,馬兒吃痛,登時來個虎跳,他不由自主,飛將起來,吧嗒一聲摔在地上。

好在草長及膝,地上倒不如何堅硬,並未受傷。

花清憐早已料到,笑吟吟的勒馬觀看,劉大牛滿嘴是草,苦著臉道:“你明知我不會騎馬,還這樣欺負我?我啥時候惹你了?”

花清憐眼中透出一股笑意,道:“你沒惹我?”伸手拉他起來,劉大牛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她是報仇呢,我打她屁股,她就狠狠摔我一跤。”笑道:“我都跟你陪過罪了,你還想我咋樣?不然你把我按倒,也打我一頓!”

花清憐不意他竟能猜到自己為報此仇,臉上一紅,扭頭而去,道:“你還有心情玩?不早點去找你大哥麼?”

劉大牛苦著臉道:“我不會騎馬。”話音方落,忽然喜道:“你不是會麼?你帶著我!”老起臉皮,往花清憐馬上鑽去。

花清憐連連推拒,怒道:“你......你......你這無賴!快走開!”

劉大牛道:“我啥時候無賴了?我們不騎馬一起追,啥時候能追上大哥?我這也是為了大事著想,你就將就著點罷。”

坐在花清憐身前,雙手一拉,將花清憐雙臂拉過來,抱住自己,喝道:“駕!”

隨著喝聲,馬兒卻是不動。

花清憐本來羞怒難當,又不禁好笑,伸足踢了馬兒一腳,甩鞭狂奔。

鼻中一股淡淡香味傳來,身後軟玉溫香,劉大牛大是興奮,至此他便是白癡,也知花清憐對自己大有情意,一顆心兒如同飛上了天,偷偷而笑。

花清憐內功深湛,自能聽到,驀地裏明白他為何發笑,大覺羞澀,心間又甜蜜難言。

劉大牛先前所騎那匹馬兒乖乖跟在二人身後,奔到午時,二人來到渭水邊上,雇船而下,又走數日。

這日清晨,到了華北道,二人棄船登岸,雇車而行。

數日來風餐露宿,兩人均疲憊不已,好在斛斯醫術了得,花清憐傷勢盡愈。

二人一路西行,朝夕相處下來,感情日升。

一路上劉大牛搶著付錢,身上早無分文,花清憐看在眼中,反覺他舉止有禮,大有示之以誠,誠乃古人之風。

其實劉大牛倒有另外一層用意,意思是:“你也看見了,我把錢都花完了,以後住宿吃飯,全都你付錢!”

花清憐如何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暗暗歡喜之餘,越看越是中意。

這便是所謂的,情人眼中出西施。

這一日,二人來到秦州,遙望一湖,水明如鏡,碧綠清澈,徐徐微風吹來,波浪起伏,二人心懷大暢。

泛舟湖上,那舟子道:“此湖乃是天水井,廣達數十裏,傳說秦末漢初之時,天上開口,傾萬水而下,形成此湖,是以我們也稱它天水湖。”

劉大牛暗暗稱奇,道:“胡說八道,天上開口?老天爺開口笑話你們呢,還會弄個湖出來?”

那舟子心性耿直,頗為不悅,道:“小人是個粗人,不懂傳說究竟如何,但此湖養活數百代人,實乃我們秦州的母親湖。這位少爺,天水井乃自然而成,傳了數百年,在我們鎮上,人人均知,可不是小人所言不實。”

劉大牛不願與他爭辯,作為二十一世紀之人,自然不信這等無稽之談,笑笑不語。

再往上行,轉過一個彎,一座大山拔地而起,遠觀似乎一個饅頭倒扣而下,蔚為奇觀。

那舟子道:“此山名曰麥積山,因其像麥垛,是以我們叫它麥積山,寓意風調雨順,年年豐收。”

二人名山遊覽,氣為之奪,不過數十裏,舍舟登岸,往山上爬去。

直到三日之後,下了麥積山,再往西行,大山起伏,連綿不絕。

劉大牛心情焦急,慢慢沒了遊山玩水的興致,這日走上一個小鎮,道:“咋這麼久過去,還沒追到大哥他們?”

花清憐道:“他們身負黃金,豈會走大路?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去問問。”

劉大牛道:“我跟你去。”

來到街上,花清憐找到一個茶館,在外牆上畫了幾道,便即坐在茶館中,靜靜的喝茶。

劉大牛道:“你不是說去問問麼?咋坐這裏了?”

花清憐低聲道:“此地有我飛馬幫眾,咱們胡亂打聽,需防走漏消息。我在牆上畫的是本幫切口,咱們等候一會,自會有人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