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謙靠在窗台上，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也不問。嘴裏叼著煙，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試過這跟他才清楚他們說的‘勁兒’是什麼意思。
相比之下，大文的煙真的是太溫柔了，吸一口就像是玩兒似的，就跟吃跳跳糖的時候，一袋一起倒進嘴裏還是分成了十份的那種區別。
眯著眼靠在窗台上，太陽剛剛冒頭，走廊裏就這三人，安靜又莫名的和諧，這種感覺說不上來的舒服，就感覺自己下一秒好像要沉溺在這裏麵。
當然，如果眼前的人不出現，大概美好還是很美好的。
李淵一起床最先看的就是程文的床，看見床是空的的時候，整個人猛的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跳下床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朝著下樓的方向奔去。
噓籲~
大文眯著眼看著人從他麵前路過，然後慢悠悠的吹了聲口哨。
欠揍.....
這是沈亦謙唯一的想法，這個人，太欠揍了，他都想給兩拳。
“走吧。”二哥並不像圍觀，拍了下少年的胳膊，頭一偏，示意回寢室。
少年很帥氣的從窗台上蹦下來，拍了拍手，然後斜著瞅了大文一眼。
果然，還是很欠揍。
李淵已經退了回來，人還是睡眼惺忪沒有醒的感覺，但看見衣服整齊的大文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人都沒跟他倆打招呼就直直的朝著他過去。
“.......”少年好像歎了口氣：“好欠揍。”
“哈！”二哥笑了一聲，點點頭：“是挺欠揍的。”然後又點點：“習慣就不會想動手了。”
“三兒，沒事？”沈亦謙回頭看了一眼。
二哥說：“沒事，他倆這是老樣子了，也習慣就好了。”
“這個也是，習慣就好了？”沈亦謙下顎向前抬了一下。
宿舍門口，老蔫閉著眼睛，靠著牆，但人還是睡著的。
二哥幹笑，歎了口氣：“.......哎，對，也是習慣就好。”
少年突然覺得自己無話可說，隻能答應了一聲：“嗯，好。”
考試算是小測，第二天成績就出來了。老酆拿著一堆卷子進來的時候臉色烏雲密布，連氣壓都是低的，身上還帶了股酒氣。
尤其是目光掃過後麵他們宿舍的那幾個人的時候，臉色更是難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宿舍集體欠了老酆八百萬呢。
“沈爺，咱們成績出來了，估計不太好。而且聽說你們宿舍的那五位昨天把老酆灌趴下了，酆總今天連衣服都沒換看來是真的了。”小四在後麵低聲說。
“楊瑞！”老酆嘹亮一喉。
“到。”小四抬腿的時候磕到了桌子，此時齜牙咧嘴的。
“站著吧。”老酆把試卷往講台上一拍：“你們一個個的，還有臉笑？瞅瞅你們這成績！一模都過了，馬上就二模，一共就三模你們就這麼混到畢業！？來來來，你，發卷子。”依舊是隨便的指了一個人。
然後轉過來，指著沈亦謙，點了半天，低著頭想了半天：“你，哎，你對，現任一中校草，下課來趟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