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卷發下來的時候，並沒有他的，沈亦謙這大約就清楚了，這位‘老酆’找他估計就是為了考試。
“酆......老師。”敲門還是應該的。
沒有聽見裏麵的人說進，探頭進去的時候，老酆人還是在椅子上仰著頭睡得正香呢。
少年抬手，加大了力度又敲了兩人，側過頭嘹亮的喊了句：“校長好。”
“哎，不是，校長，你聽我就是，我昨天沒喝....不是，我昨天就喝了一點，不睡了不睡了，我這就去洗臉。”人眼睛都還沒睜開，雙手撐著凳子就要站起來。
椅子是帶輪的，這麼一撐人就要向後滑去。沈亦謙出腳在後麵抵了一下，拿了杯茶給他：“老師，你找我？”
老酆還沒清醒呢，睜一隻眼睛看著他，點了點頭，似乎還小聲的說了句：“你還真來啊.....”
“........”果然，楊瑞那句：酆總就是說說，是真的，他太當真了。
“那什麼，你來都來了，坐。”老酆從旁邊拽了個凳子過來給他：“我就是想跟你談談你的成績，你這是休學以後的第一次考試，按理來說休息了兩年，應該給你一段緩衝時間的，但你這成績跟以前實在是有點差距。”
老酆把下顎放在水杯上，眼皮一直往下耷拉，這是隨時要睡著的準備....
也許是人太不清醒或者是考慮到沈亦謙的自尊心，話沒敢說的太狠，一段話來來回回的磨叨了好多遍才提到正題。
“你以前那女朋友，現在不在工大麼？沒事讓他給你補補課。沒事了....回.....回去吧。”最後三個字是已經睡著的說的......
剛出教室辦公室的門，手機就收到了條消息。
何勁的：祖宗，你這成績怎麼回事？
底下還帶了一條鏈接。
沈亦謙點了一下，打開。她自己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的成績，在這裏暴露無遺，還附帶了答題卡上的照片。
很對等。
六科，不按順序從底到高的順序就是：20，25，45，60，72，78.
最高的一科是語文，78分。
很低麼？沈亦謙挑了下眉。
這數字看起來挺順的啊。
“老大，你這成績....一般人考不出來啊。”小鐵幾乎是同時接到的消息。
點出來的時候，何勁下麵還有一條：祖宗，不管你怎麼原因，今天請務必到我家一敘！
後麵還強調了一下：必須來！必須！祖宗，求你，一定來.....
嗯....他覺得何勁以前一定不會這麼叫哥哥，所以，這應該是砸門後遺症。
“老大。”小鐵有叫了一聲，趁著別人都在上課，直接落在了他的肩上。雖然隻是個機器，但他還是喜歡這樣交流，像人和人交流一樣。
“嗯？”沈亦謙偏過頭去。
“老大，最近你事那麼多，我也不想煩你心，但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跟兩年前的你.......不太一樣？”小鐵說這種話的時候，會選哪種網上備受好評的那種聲音，聽起來柔柔的，很舒服。
但著聲音.....
沈亦謙一蹙眉，這聲音跟昨天東方家的哪位有點像，隻不過東方家的哪位就沒這麼柔聲的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