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終究是人，東方家強大的血脈會有這種的弊端，而且這種血脈，越純粹的問題就越大，我想，這一點東方少爺你應該是清楚的吧？”蒼老頭偏過頭看他。
東方逸點了點頭。
蒼老頭手心裏磨著紫砂壺接著說：“東方血脈除了各種各樣的副作用以外，其實還有一樣很致命的事情，血脈越純粹的人，生命力越短。”
蒼老頭的聲音有些啞：“東方少爺，你的發色顯示你是東方家百年未見的最純粹的血統。”
“死的早，也是一種解脫，無欲.....無求的活著，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吧？”東方逸苦著笑了一下，無欲無求麼？
不是了吧。自己喜歡上了某個小朋友啊....
“也許吧，可東方家的曆史那麼的長久，有多少人像活著呢？成為家主，成為東方家的權利製高點，他們渴望著所有人的朝拜，貪欲無窮，怎麼可能會願意死去呢？”蒼老頭的聲音已經平靜了下來，聽不出來再有什麼。
“所以就有了‘祭祀替’？”東方逸接著他的話問。
“是，可以這麼說。”蒼老頭垂下了眼睫，看著手裏的紫砂壺：“他們想活著，但每一個東方家的血脈接受的東西不一樣，還有些傷害不可逆。他們就想出來了找人替他們試。”
“替他們？就跟古代太監替皇上試藥一樣？試每一樣東西對他們有沒有傷害？可血脈不一樣，怎麼試？”東方逸蹙了下眉心。
蒼老頭抬了頭，眼睛看向了縹緲的遠方：“是啊，血脈不一樣怎麼試？嗬，一樣的血脈不久可以了麼？他們把自己的血液摻進了別人的身體裏，但東方家族的血脈怎麼會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那些貪婪的想要東方家血脈的人過了百，一人注射了五毫升。”
蒼老頭回過頭看看他：“你知道五毫升才多少嗎？不到一口水。東方家的血脈真的太強大了，強大到普通的人類在幾分鍾內就會被同化成‘東方血脈’。”
“可那不是他們本身的血液，自身肯定會出問題。”東方逸說。
蒼老頭接著說：“怪不得主人總說您聰明，其實有些事情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哪怕是我不告訴你，你其實也會知道的。那些人承受不了，身體開始會有各樣的症狀，最後無一例外，七孔流血而死。”
蒼老頭食指磨了磨紫砂壺：“東方少爺還要聽嗎？”
“我不聽，那些事實就不在了嗎？”東方逸反問。
“您真是，好像你的父親。”蒼老頭再一次抬頭，隻有這樣仰著，他才能保證自己的眼淚不會落下來：“他們不在乎人命，就利用那五分鍾幫他們試菜，試藥，然後看著自己的作品死亡。東方家的血液珍貴，一個人不可能反反複複的用來用去，他們想製造出一個隻屬於家主的血人。
最純血脈者，也就是東方家的家主，他們想要一個跟自己一樣血脈的兄弟。但東方家最純的血脈都是單支傳成，無論有幾房的夫人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