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整個人都陡然一震,她就在弦月的麵前,這個她朝思暮想的男子,這個讓她不斷讓自己去努力進步的男子,這個與她在整個無極大陸人的傳言中聯係最緊密的人……
在她將自己所有的美好都費盡心思展現,沒想到一句不經意的問話都可以在他口中答來都如此的沒有人情味。
她自然是希望麵前的男子是偏袒自己的,至少說明她苦心孤詣多年的努力還能有一絲的回報。
因為從很早以前開始,她便不再滿足與他們的關係隻存在與民間的留言中,她也不再不滿足與隻得到他的目光。
她想要的更多,她想要成為他眼中唯一女子,為此,她一定會傾盡全力。
弦月的回答不僅讓琴音有片刻的失言,連一旁的昭和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的目光有些躲閃,似乎在試圖掩飾自己此時不安的心跳。
琴音依舊沒有失態,此刻她的嫻靜與平和顯得尤為現眼,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孟南柯,眼中並沒有半點敵意,反而友善地『露』出了微笑。
“難道在殿下的心中,她已經不止是一個侍婢了?”琴音說出的話與她的神情與態度都有很大的反差,此話在他人看來或許沒有什麼深刻含義,在來自現代的孟南柯聽到,卻飽含了濃重的等級偏見。
看來這位所謂平易近人與民同樂的琴音公主骨子裏到底還是對下人有些慢慢不屑啊……
孟南柯饒有深意地看著她,繼續在一旁看著事情究竟如何發展。
此時的琴音看似從容極致,但她手指反複地『揉』撚著手中的絲帛早已暴『露』了她此時心緒已經不寧靜了。
她這一個問話,無疑是在進一步試探自己在弦月心中的地位,這當中承載了她對他多年的思念,恍若一個賭徒在連輸數次之後最後的定局之注。
弦月回頭,看向孟南柯,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篤定,他回頭,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侍婢。”
話音剛落,琴音臉上的微笑已經僵硬,她的手指已經有了輕微的顫動,像是很努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而那水霧『迷』蒙的的雙眼在此時卻反而不再閃爍著淚光,雙目堅毅的不像她平素嬌弱的形象。
琴音臉上一直保持著淺笑,這是這一次,這笑容已經接近了皮笑肉不笑,仍誰此時都笑不出來才是。
“那殿下日後是打算娶她是嗎?”她的聲音此時已經不再溫柔,帶著無盡的絕望與質問。
弦月表情如初,袖手間帶有灑脫與嚴肅,他看定她,毫無感情道:“有何不可。”
琴音怔住,整個人陷入深深的戰栗中,臉上沒了血『色』,看上去也不如平視那般親和,她緊抿著雙唇,那淡粉『色』的雙唇如今顏『色』又淺了了幾分,在她咬著下唇的同時已經隱隱滲出了血跡。
即便再如何受打擊,她也不是如此不自知的人,自然不會問出她與容汐月究竟殿下會選擇誰的可笑問題。
弦月的回答如同晴空而出的一道閃電,毫不留情地劈醒了她,讓她不再活在自己受人追捧擁戴的虛假世界中,將那殘酷現實就這般血淋淋地呈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