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理活動並沒有任何的表『露』,但是自他定定的容『色』中,她卻得到了無比堅定的答案。
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低聲地沉著地緩慢地對她說:“我愛的,一直都是你身體那個堅韌的獨一無二的靈魂,隻要是同一個靈魂,存在於不同的軀體裏又何妨呢?”
她在發愣中,卻忽覺身上一輕,被子已經被輕輕掀開,方才那坐在床沿上的身影便已經自如而安靜低躺在了她的身側。
她的雙眼陡然放大,看著對麵漆黑深邃的美眸,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他此時的雙眸中斂去了幾分銳利,眼角像是融化了幾分,慵懶而秀『色』可餐。
他們的距離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而就在此時,眼前的男子完全是個男妖精,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可以不動聲『色』卻雷霆萬鈞地撩動著心弦。
雖然之前她與他共枕與一張床上過,但那完全是被『逼』無奈,而且身份也不同。
但此時此刻,若以孟南柯的身份與他四目相對,卻有種奇異的尷尬浮現在心頭,讓她下意識地往後方退了退。
她不好挪動得太明顯,隻是一邊注視著他,以圖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邊不著痕跡地在床上拉開兩人的距離。
但她的小動作一開始便被他察覺了,雖然沒有表『露』什麼,但是她每遠離他一分,他的眼『色』便會黑上一分,直到她的後背快要抵著牆的時候。
她竟親眼看到麵前的人竟然以超乎人類的速度重新到達了她的眼前,而且比之前的距離更近。
就這樣,她被身後的一堵牆與麵前的一個人夾在了中間。
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原本還很淡定的臉上突然如化學反應般出現了兩分可疑的緋紅。
她腰上一緊,整個人變已經瞬間貼上了他的身體,他身體的大部分的溫度都低於常人,這是身手極高的標誌,但是胸前的溫度卻是比任何地方都來得溫暖,而且溫暖得讓人詫異,就好像可以將人層層包裹在蟬蛹當中,絲絲密密盡是安然。
他看了她半晌,清俊而冷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像是一個心思深沉又要惡作劇的少年。
他那隻為素琴與刀劍而生的手,以指腹輕輕落到她的肩頭,細膩的指腹飽含讓人訝異的柔軟,沒有帶來任何不適感,就這般若有似無,從她的肩頭劃過手臂,力度始終如一。
那指腹所到之處,皆是一種流水之感,潺潺清涼,自她的手腕處自然而然地來到她的腰間,身體已經不禁地一顫,但再看看他的神情,依舊如一,那幽邃的眼中好像永遠不會裝入任何的狎昵之物。
或許是因為這雙眼太神秘、太幹淨,讓人不會忘別處去想。
但知道她腰間的衣帶已經被不著痕跡地拉開,肩頭的衣料順滑地往下褪了幾分,『露』出了瑩白清晰的鎖骨,頸部的線條更是優美流暢,有致地延伸到半掩的內衫中,最後被淹沒在柔軟的雲緞棉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