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雲四散,硝氣彌漫,包括沈萬秋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這次嘲庸都死定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位於看台至高點的三子之中的雲影子,臉上竟是浮現出一股難以理解的笑容。
“嘲庸,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砰!”
就在那眾多紅丸插入到嘲庸身體之中的時候,後者突然間變成了一道耀眼的火光,隨即一道雲霧從中翻滾而出,猝然消逝。再看那些紅色的薄刃已然無精打采,紛紛掉落在地。
“哈哈,真是天真!莫非你忘記我還有替身雲影不成?”
隨著那震耳欲聾的大笑聲,原本應該被眾刃穿心的嘲庸居然又一次出現在賽場之上。更加令人感動驚奇的是,現如今他的身上竟是半點傷痕都沒有,就好像剛從娘胎裏出來的一樣。而再看地上的那些紅色兵刃,似乎也愛到了召喚,一個一個浮在半空之中,並且混成一團高速自旋起來。漸漸地,旋渦之中那張讓人無比憎惡的嘴臉再次出現,正是之前被轟成碎片的朱大闖。
朱大闖居然沒死,他還活在這個世上。
然而,與之前所不同的是,朱大闖現在的身體上並沒有血痂,確切來講他就是一個血人,實打實的血人。他的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在向外流血,就連他所站在石板之上也很快被染成了紅色。看到這一駭人的一幕,許多觀眾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反胃的感覺。
“這……這是東西,難道朱大闖是妖怪嗎?”
按照人類的常識來,這樣的事情本不應該發生了,可繼續他們親眼見到了這一幕,無法解釋的人們就隻能將其歸到鬼神之說當中。當朱大闖從旋渦之中掙脫出來,重新出來在眾人麵前的時候,許多觀眾的口中都不由得發出連連的驚呼。
“鬼啊!”
朱大闖的重生屬實有些讓人無法理解,作為對手的嘲庸自然也不例外。他與嘲庸不同,他能從幾十柄兵刃之中存活下來那是多虧替身雲影的功勞,否則現在的他早就已經重傷身亡。可朱大闖卻不一樣,剛才的他既沒有使出替身一類的招式,更沒有避開自己的殺身雲影,既然這樣的話,他又是如何死裏逃生的呢?
“朱大闖,你到底使用了什麼妖術,就算不死,也不應該有力氣站在這裏啊!”
朱大闖抖了一下身上的血水,不以為然道:“嗬嗬,這種事情就不勞你操心。反正,你馬上就會敗在我的心裏。我說,嘲庸師兄,準備好了嗎?”
說話間,朱大闖淩空彈指,指尖之上,一滴最為晶瑩剔透的血珠立即脫手而出,直奔前方的嘲庸。
麵對這種不痛不癢的招式,嘲庸甚至連正眼也沒瞧上一眼,隨手就那麼一抓。他本以為一隻手就足夠應付了,卻不承想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一招。
那滴血的來勢極猛,但打在身上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要說唯一的感受的話,那就好像被一隻小蟲子不經意地鑽到了體內一樣,癢癢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撓。可嘲庸還沒來得及抓來下,便發現自己的掌心之中居然升起大片的血絲,而且十分密集,就像樹葉的葉脈一樣,看上去相當恐怖。
“這是什麼東西,你在我的體內到底放入了什麼!”
嘲庸雖然不知其中的玄機,但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情,於是立即怒不可遏地吼道。
這時,嘲庸已經重新落到地上,麵對對方的質問,他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用手抹著臉上的血汙,可是血流的速度明顯要比擦的要快,幾息之後,他所在地方又是一片血紅。
“不要著急,你越是心急,氣血運行得就越快。到時,就算我有心出手,恐怕也回天乏術了。”
嘲庸看著自己手背上高高隆起的血管,不由得厲聲怒道:“你!你快點我身體裏的異物拿走,否則我要讓你死無全屍。”
朱大闖不屑地笑了笑,那張驚悚的臉龐突然裂開一個血口,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似乎是在向對方叫囂示威。
“你說讓我死無全屍?我看你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吧!你瞧!”
說著,嘲庸伸出手指在自己的掌心之上輕輕劃了一下。可就在這時,對麵的嘲庸突然麵色一沉,再看他的手上竟已流下一道鮮血,傷口的位置竟和之前朱大闖在自己身上劃過的地方一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嘲庸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看台之上,雲影子的神情已經由之前的舒緩變成現在的滿臉緊張,他不是為自己的好徒弟嘲庸擔心,因為他的視線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從朱大闖的身上移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