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子從哪學得這門邪術,居然可以破掉我的替身雲影。”
旁邊的血嗜子顯得相當有興致人,看著場上那個混身浴血的年輕人,他甚至激動得開始發抖起來。
“哈哈,雲影子,沒想到你也有遇上對頭的時候啊!”
雲影子忽然瞥個頭來,冷冷道:“血嗜子,是不是你搞得鬼!我看這小子的功法乖張陸離,不像是一般的傳承。整個仙苑之中,會使用這種陰損惡毒功法的,除了你還能有誰。”
血嗜子伸手一拍椅子,半拉徒弟直接被他攥在了手裏,由於用力過猛,以及至於那塊木料不禁發出“吱吱”的響聲,聽起來就好像一隻正被蹂躪的小老鼠一樣。
“你說話給我小心一點!我承認自己的套路與眾不同,但絕沒有你所說的那般不堪。莫非煙就是最好的證明。怎麼,你想說莫非煙也是旁門左道嗎?”
雲影子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噤若寒蟬的委屈相,連忙道:“不不不,莫師侄當然是好樣的,隻可惜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我廢了你!”
血嗜子抄起那塊靠背殘骸就要砸向對方,誰知這個時候一道勁風掠過,一隻手掌直接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兩位師兄,你們還是消消氣吧!這麼多人看著呢,不要被人看了笑話。”
這時,二人同時看向麵前的那個“好管閑事”的人,此人正是他們的師弟神來子。一招便製住了血嗜子的攻勢,雲影子看著麵前這個天真無邪的師弟,眼睛之中隨即湧現出大量的光彩。
“這小子的修為居然又精進了不少,不知箅血嗜子相比起來孰強孰弱呢?”
血嗜子不愧是雲影子的的師兄,對方所想也正是他此刻心裏所盤算的。起初,他還有些不把自己的這位小師弟放在眼裏,可現在看來,他之前的看法似乎有點太過單純了。
神來子的作為非同小可。
嘲庸咬著牙,抱著自己那隻流血的左手,對著朱大闖怒目而視,盛怒之下,他的眼白的之上已經布滿血絲,看起來就像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一樣。
再看朱大闖,現如今他所表現出來的狀態是萬分從容淡定,就好像眼前的比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輕風扶過,位於表皮的血汙開始迅速凝固,形成一層薄薄的血膜,隻要用手一碰就會立即出血。
“怎麼樣,我這招還算厲害吧?”
嘲庸強裝出一副笑容,淡淡道:“還好,比我自己抓癢時候還要痛快一些!”
朱大闖站在原地,先是一愣,而後才笑道:“哦?都說嘲庸師兄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沒想到他們所說的果然沒錯。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突然間,朱大闖伸手在自己的左臂上用力一擼,大量的血塊帶著裏麵的汙血便被他一把抓下,這時,距離較近的觀眾已經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再加上眼前的驚恐一幕,個別幾人直接嘔吐不止,倉皇地逃離自己的位置。
再看另一邊的嘲庸還是一聲沒吭,可他的右邊袖子已經自己的血水完全浸濕,多餘的部分從袖口處流出,淌在地上。
“哈哈,怎麼樣!我的這招還算可以吧!如果你感覺還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加點料!”
說罷,朱大闖揮動手臂,就像舞槍一樣,徑直刺入到自己的胸部當中。這下,嘲庸再也無法支撐,當即跪倒在地上,五官更是極度扭曲,好像隨時都要死過去似的。
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看台之上不時傳來陣陣歎惜聲。然而,這就是比賽的殘酷性,隻要是在規則的允許範圍之中,他們可以施展自己所有的拿手絕活。哪怕換作是沈萬秋,比賽仍要照常進行。
當然,現在嘲庸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棄權,放棄比賽的資格,就像前一日高漸飛一樣。可是從小到大,除了和沈萬秋對戰之外,他嘲庸還從未認輸過。哪怕對手比他強大數倍,他也不會輕言放棄。
可是現在他的麵前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對手,更像是一座大山,一座讓他無法逾越的大山。要想翻越,他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甚至還不能如願以償。作為核心弟子之下的第一人,嘲庸第一次有了退怯的想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洪亮而又熟悉的聲音忽然傳入到他的耳朵之中。
“嘲庸,別像個懦夫一樣,給我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