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方惜時看著窗外遠處的那道火光,不由得輕聲叫道。而這不僅僅是他的疑惑,人皇也正為此而感到意外。
“好像是後山那邊,是那兩個高人的所在之處嗎?”
麵對人皇的疑問,方惜時腦海之中飛速回憶,果然想到了對方的身份。
“是遮天皇和吞天獸,他們在和入侵者戰鬥。”
人皇輕“哦”了一聲,接著道:“入侵者?我不是已經派人將城門全部封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會有外人來到這裏?”
聽到這,方惜時的麵色一冷,隨即道:“因為來者的實力也不容小看,如果我鋪得沒錯的話,他便是常年棲息在仙苑後山之中的興浪獸。”
“興浪獸?朕怎麼沒有聽說過?”人皇略顯不解道。
“興浪獸,自打蒼北仙苑建立開始,便一直隱居在後山的某處水域之中。隻是因為這家夥不喜人氣,在多時候都生活在水底之中,所以極少有人知曉。”
聽到這,人皇來了興趣,不由道:“怎麼,你所說的這隻興浪獸很厲害嗎?能和大名鼎鼎的遮天皇勢均力敵,看來有些難耐啊!”
方惜時抱拳行禮道:“人皇聖明,作為十大凶獸之一,興浪獸擁有著絕不下於吞天獸的力量與破壞力。想當年,仙苑祖師蕭嘯天第一次與他相遇之時,為了將之馴服,也費了不少周折,險些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人皇輕笑道:“那麼久的事情,你怎麼知道,莫非你親眼見識過?”
方惜時微笑道:“方某不才,但確實有幸目睹了過程的十之一二。但即使那樣,當時的決戰也足以讓我一生難忘。”
“哦?真有你說的那麼精彩?那朕現在要問你,和他們相比起來,朕的實力如何?”
方惜時先是一愣,而後閉上眼睛思考了一陣,過了許久才終於睜眼道:“方某有一事相求,就是不論我待會說什麼,人皇您都不能責怪我。”
人皇突然大聲朗笑道:“這還沒說就已經先為自己留好了後路。好好,你但說無妨,朕不會怪你。”
方惜時再次拜謝道:“多謝人皇。那我就說了,依我看來,人皇您身負不世絕學,更有龍脈護體,可以說是集天時地利人合於一身,世上已難覓對手,應該是當世無敵的最強之人。但要和數千年前的祖師蕭嘯天相比起來,恐怕還稍有遜色。”
人皇臉上的笑容忽然一滯,隨即沉聲道:“方掌門,你還真敢說啊!”
方惜時連忙道:“人皇息怒,在下也隻是有一說一,並不想用花言巧語欺騙您。”
聽到這,人皇的臉色已經由陰轉晴,嘴邊的笑容也得以繼續。
“好好好,好一個有一說一,這麼看來,那位蕭前輩是穩穩勝過朕一籌了?”
這時,方惜時抬起右手,探出兩根手指道:“不,至少是兩籌。”
“什麼?兩籌?你說以朕現在的修為實力,竟然還要比當初的蕭嘯天遜色地麼多,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他也有龍脈作為依托嗎?”
方惜時搖頭道:“不,蕭祖師並沒有龍脈,也沒有您這樣的赴絕神功。但就是這樣,他還是要遠遠勝於人皇您。”
“為什麼?”人皇難以理解道。
“因為他的境界要遠遠超乎我們的常識,數千年的他,已經觸及到了仙宗那樣的境界。就是這一點,人皇也要望塵莫及了!”
人皇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色,隨即不甘心地低聲道:“仙宗,又是仙宗,為何朕是天子,而他卻是天。朕不服氣!”
看到人皇首次展現出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方惜時不由得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而後道:“您和仙宗不同,您眾心所向,而仙宗卻是應運而生。從本質來講,這二者有著天壤之別。”
人皇抬起那雙散發著殺氣的眼眸,一字一字道:“這麼說,有朝一日,如果民心不在我的身上,那麼我便要失去今日的地位嘍?”
方惜時稍一欠身,麵向傾下方的玉階,低聲回道:“民可載舟,亦可覆舟,這是古時候便傳下來的真理。如果哪一天人皇成為十惡不赦的人,也許百姓真的會便那樣做也說不定。不過在我看來,那一天似乎並不會到來。”
人皇麵色陰沉道:“此話怎麼講?”
方惜時道:“人皇您絕不會讓自己成為眾叛親離的人,哪怕偶爾發發脾氣,殺幾個不懂事的下屬,但也絕對不會觸犯大多數的利益。”
人皇冷笑道:“你這是在吹捧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