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惜時微笑道:“不敢,方某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本來,剛才的那番話已經夠你死了幾十回了,不過你很聰明,很好挽回了局麵,在教育朕的同時還還不忘給朕一個台階下。方惜時啊方惜時,對你可真是又愛又恨啊!”
方惜時行禮道:“人皇說笑了。”
就在二者說話這段時間當中,窗外的火光已經愈發減弱,而根據剛才預測,如果讓那團火球撞擊到地麵的話,將會在一瞬之間將皇城移為平地。但眼前這裏平淡得出奇,一點也沒有末日降臨的征兆,如此說來那枚星體已經被成功阻止了。可話又說回來,剛剛興浪獸還說自己無法與之相抗衡,那將星體停下來的又是誰呢?
興浪獸無力地跪倒在地,臉上的汗水不在提醒著他,之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他抬起那雙幾乎燒熟的手掌,並且告誡自己仍然活著的事實。而在他的頭頂上方,那枚幾乎讓他付出生命的星體,仍然懸在半空之中,隻是遲遲沒有動靜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飛皇流星為什麼會不聽使喚?”
遮天持一臉震驚的樣子,遠遠地站在一旁。從剛才到現在,他在自己的意識之中已經下了不少百次命令驅動星體下墜。可這枚黑色球體就好像被定在了那裏一樣,紋絲不動,甚至連身上的能量也隨之消散,恢複成一個平淡無奇、隻是個頭略大的石塊。
就在遮天皇為此現象四下尋找原因之際,隻見那枚星體之上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而這時興浪獸猛然抬起頭來,一臉苦笑道:“原來是你,怪不得這家夥能停下來,納百川!”
納百川一經出現,遮天皇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一股全然吃驚的模樣。因為在他的記憶之中,對方已經成為魔皇複活之後的靈魂容器,不可能再次以“納百川”的身份再現人間。但如此說來,這件事又該做何解釋呢?
“興浪獸,你又欠我一個人情,回頭記得還給我。”
興浪獸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虛脫之後終於出現了複蘇的跡象。不過現在他的狀態仍然十分虛弱,哪怕是那隻食土獸,他也應付不來。好在,他的救星終於到了。
“納百川?之前不是謠傳他就是血河魔君嗎?可方掌門也自稱是魔君,那他倆到底有什麼關係?”
趁著食土獸停下攻勢之際,三胖趕忙來到了高漸飛的身邊,察看他的傷情。好在,那些毒蟲所在的地方並不深,現如今已經被高漸飛自己全部補祛除體外。而這些黑色的蟲子一經暴露在空氣之中,便立即死亡腐化,最終融解成為一灘灘黑色的汁液,滲入到土壤之中。而這時候,沒有毒蟲幹擾的高漸飛,臉色也終於好轉起來。忽然間,他猛然睜開雙眼,隨即看向黑色星體之上。
“納百川,又是他!這人簡直就像鬼魂一樣,一直在我們身邊兜著圈子,不知是何具心。可話說回來,興浪公子是如何和他認識的呢?”
納百川縱身一躍,便來到了地上興浪獸的身邊,二者站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強大氣場,使得原本已經勝券在握的遮天皇,不禁心生畏懼。
“你到底是誰!納百川的身體已經被魔皇所用,你絕對不可能是納百川。”
聽到這些話,納百川無辜地攤開雙臂,接著在原地轉了一圈之後,一臉微笑道:“我怎麼不是納百川,你看我可有不對勁的地方嗎?”
遮天皇對納百川的印象雖然不深,但憑借自己敏銳的洞察力,他發現眼前的人竟與自己意識當中的納百川一模一樣,無論是形象還是氣質,哪怕是一言一行所散發出來的風采,都與對方無二。可這樣一來,又如何解釋納百川被魔皇奪去肉shen的事情呢?
不同於遮天皇,興浪獸對於納百川的到來卻是一點也不意外。他就像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故友,和他聊著閑話,不時還會有動作之上的來往,顯出一副好不熟絡的模樣。
“怎麼,這裏的事情都完了嗎?聽他的意思,這裏的納百川已經成為魔皇的傀儡了啊!”
興浪獸稍事緩和之後,這才回道:“我雖沒有親眼見到,但魔皇已經重現人間,想來是借用了你的身體,才順利完全了複活階段。嗬嗬,不過他一定不知道,那個納百川的身體,已經被我們偷偷種下了陰謀。”
皇宮之中,站在窗口處的魔皇猛然扶住自己的心口,與此同時他的整張臉上都浮現出大片的青筋,嘴唇之上更是由紅轉青,看起來就仿佛中毒了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