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不要亂。或許現在陛下他現在正在經曆一些事情,但我們這些作臣子的必須要相信人皇,隻要這樣,待日後人皇抵至世間巔峰之時才不會忘記大家的不離不棄。否則,周仙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語畢,妙正忠的臉上已經浮現出得意的神情,而他最為得意的,就是欣賞眾人敬畏自己時候的模樣,令他心中生出一副充盈的滿足感。
“將軍所言及是,是我們這睦老糊塗輕信他人讒言,這才讓外人有了可趁之機。從今往後,我等一定唯將軍之命是從,絕不敢有半分違背。”
說話的人是孟仙人,不知為何,許仙人看到對方這副麵容,不禁心生厭惡。在他眼中,此時的孟仙人就像一隻向主人搖尾乞憐的走狗一樣,一點所謂的尊嚴也沒有。而和他相比起來,許仙人卻不願聽人擺步。他要的是自由,言語與行動,兩個方麵的自由。而眼前姚正忠的話無縫是將他最為看重的東西全部抹殺幹淨了。
“姚將軍,您身為皇族的守護者,為人皇說話也是情理之中。可是眼前人皇私自開啟魔界大門,置天下蒼生於不顧,本來我們這些老骨頭們還想憑自己的力量將魔界傳來的魔氣加以控製,進而為我等所用。可現在隻憑人皇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控製那麼強大的氣息。大門一旦開啟,魔界掃尾要舉兵進攻人間,介時生靈塗炭,血流成河,那真是將軍你想看到的嗎?”
麵對許仙人的慷慨陳詞,姚正忠並沒有立即任答,而是淡淡地笑了笑,接著一步一步走到許仙人的身前,伸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之上,這才說道:“許靖,許仙人,聽說你不久之前才得到一子,可以說是老來得後,實屬大好幸事啊!”
許仙人想要咧嘴微笑,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他在對方的目光之中讀出一種極不尋常的情結。那就好像暴風寸來臨之前的寧靜一樣,雖然看上去風平浪靜,但之後便是波濤洶湧,讓人不得不為之顫抖。
“將軍,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姚正忠又笑了笑,繼續道:“不明白是嗎?你過來,我告訴你!”
說著,姚正忠做出一副附耳竊言的動作,這就朝許仙人的耳邊探去。而直覺告訴後者,絕不能讓對方貼近自己的身體。可就在這個時候,姚正忠的整個人都變得靈活起來,即便許仙人已經竭盡全力,但對方仍然如影似魅,與他相距離不足一寸距離,對方呼一口氣,許仙人甚至能夠感受到來自對方體內的溫度。這一刻,他終於醒悟,自己的大根之期恐怕就在眼前了。
“嗬嗬,為難一個小小的仙人算什麼本事,我就在這裏,有能耐朝我來啊!”
隨著這句無比威風的叫囂,一道從天而降的氣勁忽然落在許仙人與姚正忠的身前,剛好將二人隔離開來。趁著這個機會,許仙人一連向後跳郵了數丈之遠,直到確定對方追不上來之後,這才停下腳步。
驚魂未定的許仙人四下尋找剛剛出手拯救自己的恩人,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早已離開的“吞天獸”居然再次瑞麗在自己的身邊。
“是你,你是那隻吞天獸?”許仙人驚呼道。
不隻是許仙人,其他仙人包括妙正忠也不禁將視線投向那個高大的身影,眾人臉上的駭然已經能夠說明此刻他們的心情。隻是他們不知道,為何剛剛還無所畏懼的姚將軍為何現在變得這麼安靜呢?
“你就是姚將軍?”饕餮冷笑道。
麵對對方的質問,姚正忠當即一愣,之後才恍然說道:“是……是我,怎麼了,有什麼貴幹?”
“嗬嗬,沒什麼,隻是我剛才無意之中聽到你的話,覺得有些好笑而已。別人想要背叛人皇,你店堂出手殺之。而我公然鼓動大家叛亂,你卻當作沒有聽到。我是該為自己的能耐感到高興呢,還是應該為你的懦弱感到難過的呢?”
被饕餮當眾戳穿虛假嘴臉的姚正忠神色難看至極,但即便是這種情況之下他仍然不敢與之公然叫板,隻是低聲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招惹你,請你也不要難為我。”
“嗬嗬,有意思!我饕餮這人向來就是這樣,越是別人對我示惡,我越是喜歡和他親近。而別人一旦對我示弱,我便愈想將對方折磨至死。看來,你是以以屬於第二類啊!”
隨著話音落定,現場眾仙終於明白姚正忠畏懼的真實原因,也明白了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位凶獸到底是一位怎樣恐怖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