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城的三月還有些寒冷,可如今城門外側卻是一副熱鬧的景象。
“師姐!““師妹!”
就在眾人七手八腳為那忽然受傷的女弟子療傷救命之際,天羅寶帥的目光已經狠狠地射在前方躺在地上的那人身上,進而口中擠出一個充滿怨恨的字道:“你!”
宙宇寶帥使了一招鯉魚打挺,噌地一下便從地上站了起來。而直到此時,他的額頭之上還有一條手持長短的血痕,剛剛就是為了躲避留下這道傷痕的攻擊,他才會逼不得已就地倒地的。而後麵癱倒的那位,便是這次攻勢的犧牲品。不用看也知道,對方定是已經回天乏術,天羅寶帥打傷的人從未有活命的,誰也不能例外。
果然不多時,便聽到人群之中已傳出輕微的抽泣聲,而這時候花如歡忽然伸手指向天羅寶帥,悲憤交加道:“是他殺了師姐,我要給師姐報仇。”
“如歡,別傻了,你去了也隻是送死罷了,不可能為師姐報仇的。”
“就是就是,現在他們二人打得正緊,你現在過去也隻是徒增傷亡罷了,沒有任何意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等我們足夠強大,再找這個蒙麵家夥算賬也不遲。”
聽完這番話,花如歡的掌心已經被自己攥得幾乎淌血了。
“你看,死了一個無辜者,這下你滿意了?”宙宇寶帥略顯生氣道。
“哼,他們早晚都得死,我現在送他下去,也隻是舉手之勞罷了。不過你剛才的表現還真讓我感到意外,先是破了我的一怒屏刃,又避開了防不勝防的語殺。湯宙宇,看來這些年你沒少在我的身上下功夫啊!”
宙宇寶帥慘笑道:“雖然我也不想,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即便我不想與你敵,但必要的手段還是要采取一些的。”
“必要的手段?這麼說來,你不隻是調查了我,還調查了其它的人。”
宙宇寶帥點頭道:“可以說這麼說吧!”
天羅寶帥又道:“那你對失蹤的趙軒昂又知道多少?”
“趙軒昂麼,嗬嗬,我也隻是查到了一點點線索而已,本來學想找他親自驗證一下的,可沒想到他在關鍵時候竟然人間蒸發了。將王說他有事在身,所以暫時離開。可我總覺得,將王與軒昂寶帥之間,一定有著……”
“怎麼樣了,你們鬧夠了沒有。”
一聲驚斥如九天驚雷一樣,落入二人的耳朵之中。宙宇寶帥再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便與天羅寶帥一起單膝脆地,樣子無比虔誠地低頭道:“恭迎將王。”
隨著那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二人之間,之前一直坐在地上的蕭如吟不知從哪來的精神,竟是立即站立起來,連忙對著那道背影行禮說道:“飄渺雲巔掌門蕭如吟,拜見將王大人。”
宙宇寶帥不禁抬起頭來,看著那張令人異常討厭的嘴臉,心中暗暗驚道:“什麼!這個女人居然是飄渺雲巔的掌門?真是人不可貌相。不過,找一個這樣的女人帶領門派,恐怕飄渺雲巔離解散也不遠了吧!”
將王悠然轉身,當目光看向麵前的蕭如吟之際,臉色立即好看了許多,嘴邊也出現了久違的笑意,隨即道:“原來你就是飄渺雲巔的新一任掌門,嗯,不錯不錯,至少看起來比飛仙子順眼多了。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蕭如吟,見過將王大人。”
“蕭如吟,蕭如吟,又是一個姓蕭的,不知道你與那大名鼎鼎的蕭嘯天,又是什麼關係。”
蕭如吟麵露難色,但緊接著便道:“小女不材,蕭大俠正是晚輩的先祖。不過時間太過久遠,無從追查罷了。”
將王眉頭一皺,不由道:“既然無從追查,你又從何得知自己是蕭嘯天後人的呢?”
蕭如吟趕緊道:“是……是家父告訴晚輩的。我們蕭家一脈沒有祖譜,也不許供奉先人牌位,隻能口口相傳,將這個秘密一代一代地傳下去。”
將王歎氣道:“想當年蕭嘯天身為人間五大高手之首,那是何等威風神武,就連麵對魔皇的時候也能毫不示弱,可以說是世間罕有的絕頂高手。可惜,他的後人到了現在,已經是夾到中駱,名不副實,辜負了先人聲譽不說,還讓自己活得毫無尊嚴可言,真是諷刺。”
蕭如吟一聽這話是在數落自己,雖然心有不甘,但麵前將王這種人類之中的靈魂人物,實在也沒有什麼脾氣,隻能安靜地聽著。隻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一絲安穩。
“將王大人教訓的是,晚輩有辱先人之名,實在太不應該,還請將王以後多多提拔,也好讓晚輩光複蕭家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