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擺手道:“提拔就算了,看在你是蕭家之後的份兒上,我就饒過你這一次。但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阻攔我的去路,必讓你們飄渺雲巔雞犬不留。”
說到這裏,將王抬頭看向那一眾弟子,然後又道:“對了,之前你們門中,是不是有過一位男性弟子,你可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
“男性弟子?這……晚輩從未聽過。怎麼,將王大人您尋他有何指教?”
於是乎,將王便將自己獨子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直到這時飄渺雲巔的眾人才驚覺,原來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竟有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男人,實在是天下一大稀罕事。
“既然將王大人這麼說了,我一定盡全力為您尋找貴公子。不過,飄渺雲巔的舊址常翠山已然不在,找尋起來勢必會異常困難,所以請將王大人您也不要太過心急,隻要公子尚在人間,我們就有能耐將他找出來。”
將王沉聲道:“我這孩子從小就嬌生慣養,長大了也不聽我的勸告,非要和你們一群女孩子家待在一起。當時我與你們的前任掌門……呃,飛仙子還有些交情。於是便通過她將塵兒引入到了飄渺雲巔之中,一待就是五年。本來,這次我想將他接回去的,誰知宙宇回來對我說,塵兒半路不見了。我以為他還舍不得你們,所以就沒有上心,可直到最近才感覺到事情不對勁,所以才想查清此事。話說,現在你們飄渺雲巔之中,還有哪些人對門裏的事情比較清楚,我想挨個詢問一下。”
“這個沒有問題,隻要是將王大人您提出來的要求,晚輩都會盡力去滿足。”
說完,蕭如吟回頭對眾人道:“芳字輩的弟子留一下,剩下的可以先回去了。”
眾人忽啦一下散開,隻剩下花如歡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望著宙宇寶帥,眼中盡是說不出的溫情。對於這個既是對頭,又是恩人的男子,她的心中竟是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愫。如磁鐵一般,將自己的注意力,僅僅吸附在對方的身上,無法自拔。
“如歡啊如歡,你一定是最近過得太滋潤了,所以才會萌生這種幼稚的想法。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寶帥,而你隻不過是一介草民而已,怎麼可能與人家發生什麼。快點清醒一下!”
想到這裏,花如歡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頭頂,也許是走神的時候用力過猛,這一下打得著實不輕,令他那張小巧的圓臉之上不禁出現了一絲痛苦的神情。而這個瞬間,剛好被宙宇寶帥無意間瞟到,臉上隨即升起一股淡淡的笑容。
飄渺雲巔之中,每一代弟子都會按照“芳”“華”“如”“錦”四字取名,入門早的便是“芳”字,如芳儀,芳珍,芳袖;入門晚的便是“錦”字,如錦彩,錦緋,錦玥等等。但入門時間的早晚與本身的年紀大小並無一定的關係,也就是說芳字輩的未必會比錦字輩的年齡大。但入門早的,知道的也就越多,這是無可厚非的。而眼下,蕭如吟留下的便是入門最早的一批弟子,也就是芳字輩弟子。可數過一遍,蕭如吟總覺得少些什麼,忽然而其中一人道:“芳宓師姐,你最近有沒有看到芳蓉大師姐,我怎麼好像許久都沒有見過她的人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確實,自從飛仙子掌門出事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或許,她是怕飄渺雲巔倒了後連累自己,所以獨自逃難去了吧!”
蕭如吟深思了一陣,隨即搖頭道:“我從未聽說過她有家人,能進入飄渺雲巔的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吧?”
話到此處,隻聽將王輕咳一聲,蕭如吟立即醒悟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哦,我說的是一般情況,不排列有個別的高人,為了磨礪自己的子女,破例將其送到飄渺雲巔的情況。如此說來,莫非芳蓉師大師姐在那場災難之中已經不幸身亡?”
芳宓回道:“可是我並沒有聽說有人發現大師姐的屍首,難道她與那大半個常翠山一樣,也灰飛煙滅了?”
這回,蕭如吟沒有立即回話,而是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將王看他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不忍打擾,索性就站在那裏等著。忽然間,蕭如吟驚叫道:“我想起來了,有一天夜裏,我起夜如廁的時候發現大師姐獨自一人離開房間,手裏還拎著一個黑色的包袱。我好奇,便一路尾隨,發現他在後山處與一個男人私會,而包袱裏的是新鮮的水果,二人在半山腰上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我最後也支持不住,就先回去了。難道,那個男子就是將王的獨子段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