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葬獸崖內亂象叢生之際,外邊的情況同樣也不容樂觀。因為就在不久之前,這裏來了一個煞星。
他當然就是遮天皇。
明知葬獸崖被層層把守,別說是救人,就連隻蒼蠅都很難飛進去的情況之下,遮天皇左思右想,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硬闖。
這看似自尋死路的瘋狂做法,在眼下這種情況這下,無疑是最有效並且獨一無二的路子。而抱定這個想法之後的遮天皇,竟連喘息的時間都沒給自己留下,便大步來到了前麵兩位看守的凶獸麵前,臉上盡是溫柔的笑容。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切莫再繼續向前,否則我們兄弟就要將你轟斃在此。”
遮天皇平靜道:“二位大哥,我有事想要進入葬獸崖之中,不各能夠給在下行個方便?”
說話的那隻凶獸擰了擰那粗黑的眉毛,隨即怒聲道:“哪裏來的瘋子,竟然跑到這裏說胡話。要想進去也可以,隻要你有大獸長或者窮奇大人的手諭,我倆就放你進去。否則,你再多廢話一句,就讓你再也走不了,信不信?”
眼見好說無用,遮天皇隻得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將手伸到懷裏。兩隻看守凶獸一見此狀,立即進入戒備狀態,另一隻凶獸混身的毛發竟是根根豎立,乍一看去就好像一隻刺蝟一樣,分外嚇人。
“不要激動,我身上確實有窮奇大人的手諭,不信我拿給你們看。”
兩隻看守凶獸相視一眼,眼見對方說的分外逼真,心中不由得也相信了幾分,不由得將目光雙雙投向遮天皇。而這時候,遮天皇一邊從身上拿出一個包裹結實的布袋,一邊不以為然道:“哎,兩位大哥,你們這是做什麼,你看我長得如此斯斯文文,哪裏像圖謀不軌的人。”
開頭那隻凶獸道:“嗬嗬,那可說不準。這年頭,連吞天一族的族長都被關進來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嗬嗬,就是就是,看好,這就是窮奇給我的憑證。
說話間,遮天皇將手裏的包袱猛地一抖,兩隻看守凶獸立即遞目觀瞧。可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包袱抖落之後,裏麵不僅沒有證明身份的文書,卻忽然散出一片黃綠色的粉末。兩隻凶獸距離太近,又加上全神貫注,呼吸較為急促,所以一瞬之間便將那些粉末吸入了大半,然後便開始接連不斷地打起了噴嚏。
“啊啾,阿啾!”
別看這兄弟二獸長得唬人,找起噴嚏發出的聲音卻是異常細膩,聽上去就像是兩個少女一般。不等他們從異樣之中緩過神來,這邊的遮天皇竟是直接一躍而起,抬腿兩腳,直接將那凶獸兄弟踹飛出去。
“你!”
“可惡的家夥!”
當看守凶獸從地上站起身來的時候,原本待在原地的遮天皇竟已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急風一般衝入到葬獸崖的範圍之中。而那兩隻看守凶獸眼見對方就要得逞,一對血盆大口之中,隨即發出一道驚天動地的嘶嘯。
“吼!”
沒有文字,沒有語氣,但這場獸鳴已經表明了情況的危急程度。一時間,位於其它方位的看守凶獸立即朝事發地點飛奔而來。遮天皇放眼望去,竟發現幾座“小山”正在筆直地行色匆移向自己,心中自然不會太過淡定,暗暗道:“果然是一群難纏的家夥,不過本皇可沒有時間與你們糾纏,要說之前的話遇到你們或許還會棘手一些;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得到凶獸之軀的我,也擁有了與你們這些大塊頭一較長短的力量。”
縱身一躍,六隻看守凶獸已經接踵而至。一時間,獸爪,蠍尾,獠牙,牛角,全部都攻向中間的位置之中,欲要將那小得可憐的人影轟成了一灘肉醬。然而,就在眨眼一瞬之間,那道人影陡然膨脹了數以百倍,進而變化到足以與那些凶獸相抗衡的等大體形。銀色的身體,鋒利的爪牙,頭頂之上赫然豎立著兩根長滿荊棘的犄角。而他最為引人矚目的地方就是胸前一張巨口,看那大小,就算將麵前的凶獸整個囫圇吞下去也絕不費力。而如此誇張的長相,令他們聯想了唯一的可能:吞天一族。
“這家夥是來救豺的,大家小心,千萬不能讓他得逞!”
大戰,混戰,撼世之戰。哪怕是魔皇亂世之時都未出現過如此大的波動,一時間大地以及天空都為此發出陣陣呼嘯,一陣陣勁風急流自戰場之中急速奔過,生怕自己被卷入到戰場之中。
“轟轟轟!”
九隻凶獸同在一方空間之中競相角逐,身在葬獸崖內部的勾蠃想感覺不到也不可能。聽著牆外傳來的一道道爆鳴,啖鳳隨即低聲道:“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