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投。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後腿拉緊,然後像放箭一樣將身體彈飛出去。借由這股慣性得到的強大力量,竟使得那柄骶椎之上迅速亮起一道紅光,而這也是他勾蠃的得意殺招之一,燃骨槍!
然而才探出骨槍準備給予遮天皇致命一擊的勾蠃卻是忽地向後翻身落地,再次看向他右側的骨槍,竟是愕然被發現,槍頭部分居然不翼而飛。而在他剛剛折返位置處的正上方,一柄散發著濃鬱死氣的骨槍,竟在黑暗之中閃閃發光。
“該死,又是你,豺!”
“砰!”
隨著一次小範圍的石板坍塌,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從地麵下方飛身上來,正是之前落入機關之中的豺與啖月。闊別萬年,就算如今的遮衛皇已經麵目全非,但豺還是一眼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同時高聲道:“小天天,你終於回來了。你見到英招了嗎?”
遮天皇費力地低下頭,然後勉強地笑道:“見……見到了。豺族長,我說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這玩意夾得我生疼,感覺皮膚都要被撕扯破了。”
“嘿嘿,這個好辦!”
豺沒有動手,也沒有動身,隻是說了幾個再簡單不過的字,那兩隻由精鐵打造而出的巨鉗竟是連周旋的能耐都沒有,當即便被一分為二,一同從兩側的牆壁之中掉落下來。其中一個正好砸在其中一隻看守凶獸的身上,後者立時昏死過去。
“嗬嗬,果然隻是一些虛有其表的紙老虎啊!我還以為會有多結實呢,可結果不還是這副鬼樣。”
報怨完畢之後,豺豁然站上遮天皇的鼻尖,然後伸手在上麵輕輕地拍了拍,就像對待自己家的寵物一樣,嬉笑道:“你小子當年不是相當討厭自己這副模樣嗎?怎麼現在又恢複成凶獸姿態了?”
遮天皇歎息道:“一言難盡,總之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找回自己凶獸身軀。可是去到黑熊坳的時候聽到了你出了事,所以我才會立刻趕到這裏,趁著事情沒有完全失控,將你從這裏救出去。事不穎遲,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驚動了那群看門狗,前來過不了多久援軍就要趕上來了。在那之前,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要走你自己走吧!我在留在這裏!”
遮天皇先是一愣,然後才驚聲道:“這是為哪般啊,難道你真想死在這個鬼地方?”
“當然不是。”
豺斬釘截鐵地說著,然後看向對麵敢怒不敢言的勾蠃,伸手指著他道:“我要讓這幫陰險小人們知道,我豺是清白的。”
遮天皇怒聲道:“族長,你難道是老糊塗了不成?難道你不知道,就是他們誣賴你背叛凶獸界的嗎?這隻是他們的借口而已,真正目的是要你和一切妨礙他們的人徹底從這裏抹除。你就算和他們解釋清楚又能如何,到頭來還是免不了一死。”
豺黯然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可萬一被天下凶獸知道我豺偷偷夢兆這走,那豈不是等於向他們說明,窮奇對我的誣告是真實的嗎?否則我為何要心虛逃跑?”
“可那又怎麼樣,說到底受罰的是你不是他們,他們怎麼看待巡件事真的有這麼重要嗎?遮天皇不由道。”
“當然重要!如果連我多年以來守護我的族人百姓都不相信我,那我豺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活下去,我曾經的辛苦努力又有何意義?為了我的清白,為了讓族人們相信他們沒有遇到一個叛徒族長,我必須待在這裏,等待著沉冤得雪的到來。”
聽到豺的這番話,勾蠃心中不禁暗喜,如此一來至少對方不會主動逃跑了。但現在的他還不能掉以輕心,因為現場還有兩個實力與自己相當的凶獸。
一是啖月,二是遮天皇。
這二人無論哪一個都擁有著足以與他平分秋色的實力,甚至在一些特定的環境狀態之下,息還要略處下風。在這種情況之下,同時與兩個這樣棘手的敵人交手,顯然不是明智之舉,葬獸崖內的機關法陣雖受他控製,但每次操縱之時都要耗費大量靈氣,再這麼下去的話敵人還沒有解決,自己就要先行油盡燈枯。而就在他為接下來的對策頭疼不已之際,身後走廊的深處,忽然傳來陣陣哀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