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集年輕,滄桑,悲傷,迷茫於一體的英俊麵龐,勾羸怎麼也想不到,傳說當中十惡不赦的食生竟然擁有著一張如此完美無瑕的臉頰,當真令人羨慕嫉妒。
“嗬嗬,我與他能有什麼關係,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我們也隻是兩個誌同道合的陌生人而已。我隻是看不慣一代梟雄被常年被關押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所以才會生出將他帶離此地的想法。怎麼樣,我的說法你們還滿意嗎?”
魑族長再次冷笑道:“這種話偏偏三歲小孩子還可以,想要蒙我恐怕還太簡單了些。你說你與食生不認識,那你是從何得知他的弱,進而令他聽從你的命令呢?”
驅光啞然失笑,稍事緩和之後才道:“你說這件事情啊!其實也是巧合而已,我恰好得到了一本可以操控別人思想的功法,神功初成,我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效果居然如果顯著,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好歹也是你們曾經的同伴,說打就打,說殺就殺,未免太過無情了吧!”
魑族長道:“哼,像這種魔頭,人人得而誅之,殺他都是便宜了他。否則,我定要將他曝屍三日,以祭那些死在他手上的眾多凶獸。”
驅光又道:“不過,你們這樣以多欺小真的是正派所為嗎?況且,現在他身上的諸大要穴都被鎖龍針所封,對這樣的廢人動手你們不感覺有些勝之不武嗎?”
“這……”
另一名太古族長連忙將話接過來,說道:“老大,不用和他說那麼多廢話。對付這種陰險小人,用不著講什麼江湖道義,公平不公平。曆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而你和食生注定寶會被曆史的浪濤所埋葬。”
驅光咋舌道:“魅族長,這你就說錯了。曆史確實由勝利者決定,但你們卻不是最終的勝利者。”
“哦?照你所說,食生才是?”
驅光微笑道:“確切說是我和他,兩個人!而接下來,你們要麵對的是我與食生兩個對手,你們可要做好覺悟哦!”
不知什麼時候,原本癱倒在地的食生竟然再次恢複了知覺,並從地上站了起來。與此同時,空間之中接連釋放出數道異樣的波動,隻見周圍的牆壁之上相繼浮現出一道道的黑色斑痕。緊接著,這些斑痕竟然自動地向外突出,幾乎將上麵的磚石脹裂開來。然而就在達到臨界點的前一刻,隻見那些凸起的位置處,竟是豁然長出一張張圓桌在大小的巨口。他們蠕動著裏其中的舌頭,使之探出嘴外,如同王一條條鮮活的毒蛇一樣,在燈光之下搖擺不停,像舞動的藝妓,更像灼人的火焰。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嘴為何會出現在牆壁之上?”
“不,你錯了!不隻是牆壁之上!”
魑族長的話音還在空中飄蕩之際,眾人腳下的地麵立即長出一張血盆大口,欲要將他們全部吸入其中,作為自己美味的餐點。多虧兩位太古族長與勾蠃反應機敏,這才在身材陷入其中的一瞬之間,險之又險地躲開危險地帶。可那幾名站在後麵的守衛凶獸就沒有這麼好運了,隨著那股來自巨口之中的強大風力,四隻守衛凶獸相繼被吸入到了地下的“溝壑”之中,一眨眼的時間便沒了影子,殺人不見血也不過如此。可食生殺人,連根骨頭都不會留下的。
“你!”
眼見自己的守衛凶獸皆喪命於食生之口,心中忿然的勾蠃當即大叫一聲,借助窮奇教授的口訣,他與整個葬獸崖已經達到了心意相通的境界,隻要心念一動,周圍的物體便會按照他的意願進行相應的移動。而這時候,位於樓梯兩側的兩道石牆立即向內靠攏,並化成兩隻磚石巨掌,赫然拍向對方的身體。
食生並沒有做出反應,但驅光卻已經搶先動手。忽然間,隻見他腰上的那柄帶鞘佩劍倉哴一聲奪鞘而出,銀色的劍光,隨即化成一條翻江猛龍,登時朝那兩隻巨手席卷而去。“唰唰唰唰”數聲龍吟之後,隻見看似堅不可摧的石掌竟是立時解體,位於其中的食生猛然間拔地跳起,一直隱沒於黑暗之中的兩隻手臂終於露出原本的樣子。可這一看不要緊,就連見多識廣的魑魅二人也不禁失態尖叫。
“你不是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