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光出招委實太快,即便勾蠃已經有所準備,便仍然不及對方的攻勢,瞬間,他感覺到一股大山般的壓迫感加持在自己的身前,自己的衣衫,皮膚,筋肉,以及裏麵的骨骼,全在此時發出“吱吱咯咯”的異響。
這股力量足以將他碾成一灘爛泥。
“獸性覺醒!”
聲如霹靂,將昏暗的密室照得格外明亮。生處生死邊緣的勾蠃千鈞一發之際,喚醒了隱藏於體內的強大力量,當一隻凶獸的獸性完全覺醒之際,也就意味著一位震古爍今的強者應運而生。
“轟轟,嗡~”
氣浪,碎石,還有足以絞殺一切的凶殘能量,以勾蠃為中心肆意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去,陰之生成的波波光波,如一輪輪鋒利的彎刀,將所見的任何事物全部攔腰截斷。
“哦?獸性覺醒?沒想到窮奇的眼光真不錯,居然收到了你樣優秀的部下。不過可惜的是,這招對我沒用。因為,我的獸性早在數萬年前早早覺醒了!”
隨著驅光的話音,刹那間他的周身之上浮現出一圈圈漆黑色的光環。隨著光環的不斷擴大,密室之中的光線也在急速銳減,而經由勾蠃發出的獸性覺醒立即出現了詭異的疲態,大片的光華皆是被那些黑環一一吸去。
“嗬嗬,俗話說長後浪推前浪,看來你我真的已經老了。”
魑族長看了一下旁邊的魅,以及對方胸前的傷痕,麵露苦笑地搖頭道。
“是啊!當初為了覺醒獸性你我吃了多少苦,受多少罪,隻有我們自己清楚。可現在,這兩個後輩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地達到了曾經我們千辛萬苦也觸及不到的境界,隻是諷刺。”魅族長附和道。
“不過在我們被徹底淘汰之前,還得把眼前的爛攤子收拾幹淨,不然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未免也太無情了些。”
魅族長道:“不過我屬實沒有想到,事隔這麼多年,我們會在這裏遇到他。想想曾經的太古十大凶獸,那還真是一個令人懷念的名字啊!”
聽到這裏,魑族長豁然抬頭看向前方,同時麵帶笑容道:“老五,我們不久不見了。不對,我還是叫你原名自然一些,是吧,蜈?”
原本的食生一下子就成為了蜈,這實在有些叫人意外。而那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影竟在這時仰天大笑起來,縈繞在周身之上嫋嫋黑氣立即煥然消逝,一個身著黑色鎧甲的男子赫然出現在二者的麵前。
他並不年輕,但眼中的光芒卻是異常醒目。一身構造巧妙的黑色蜈甲,令其原本高大的身形變得更加修長。頭盔之上,長著一根鋒利的蠍尾,剛好垂在麵前。長長的蜈蚣尾巴隨意地擺在身後,其上的眾多副足還會時不時地蠕動幾下,看上去異常惡心。可就是這樣的男子。居然就是當年太古十大凶獸之中的蜈,掌管著千足一族,可以說是所向披靡,連當時風頭最盛的遠古巨龍族也不看小瞧了他們。可就是這樣一群幾無弱點的凶獸,卻在三萬年前神秘失蹤了,身為族長的蜈也不知了去向。
當時的十位族長因為情投義和,於是結拜成了異性兄弟。而這位蜈剛好排名第五,所以才會被魑喚作老五。然而,時過境遷,他們所在的凶獸族有的已經開花散果,成了一方巨霸。而更多的則像千足一族一樣,被曆史的潮流所淹沒。物是人非,當老友再敘之時,他們還能找回當年的手情誼嗎?
“老五,你怎麼會在這裏!密室之中關著的不是食生嗎?他去了哪裏?”
蜈淡淡的笑了笑,隨即心平氣和道:“嗬嗬,故友重逢,為何要提起一些不相幹的名字。難道你不想知道這麼多年我是如何過來的嗎?”
魑道:“沒錯,當初你的千足一族一夜之間神秘消失,音信全無,我與大家多備尋找未果,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嗬嗬,這件事情我想有一個人比我更清楚。”蜈的臉上雖然還有笑意,但就在剛剛這副笑容之中居然被摻入了一股深沉的怨恨,使其原本和氣的麵容之上沾染了一股莫名的邪魅。
“還有誰知道事情提真相?”魅不由地問道。
“嗬嗬,還能有誰,當然就是那位無所不能,無所不曉的大獸長了。”
說完,蜈的臉上已經徹底被強烈的仇恨所占據,眼瞳之中似有火光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