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總是在意料之外,就連驅光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輕輕一指,居然會引發整個葬獸崖的崩塌。此時此刻,上層的監獄區域已經亂成一團,但被關在特製的房間之中,身上被種下諸多禁製,手腳也被專門用來克製凶獸力量的馴獸鐵鏈死死鎖了起來,別說是逃離這裏,就算走出牢門一步也是不可能的眼見越來越多的碎石瓦礫從天而降,這些曾經犯下濤天大罪的凶獸們也不禁驚慌失措起來。
“快!你們快點想想辦法!你們曾經不也是威名遠揚的一方巨擘嗎?怎麼這種關鍵時候反而沒用了。”
隨著其中一隻凶獸開口,旁邊一個長著九條尾巴的尖臉狐麵的凶獸隨即冷笑道:“我說蟄狼,你就不要說我們了好嗎?誰不知道你是因為詭計多端而臭名昭著的,我九尾邪狐固然有點伎倆,但在你麵前也未免太過小巫見大巫了。你都想不出來法子,叫我們又能怎樣?”
蟄狼咬了咬牙,稍事一會兒,這才終於道:“我……我有一個辦法,不過得看你們願意不願意。”
“什麼辦法?趕快說說看!”六尾邪狐神情激動道。
“我想你們很清楚,隻單憑我們的個人力量根本不可能離開這個固若金湯的葬獸崖,但如果我們能將力量凝結在一起,使得量變引起質變,或許結果就能大不一樣了。”
六尾邪狐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對麵的蟄狼,淩厲的目光快速在其身上掃視了一番之後,這才道:“凝結大家的力量?嗬嗬,你說得倒是輕巧。怎麼做,就算能夠成功,你就有把握一定能將我們所有凶獸全部救出這裏嗎?”
“這個……我也說不好,但如果不試試的話,那我們就一點期望都沒有了。至少,我們還有一試的機會,不然再晚一些可就隻能坐著等死了。”
蟄狼的聲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要將自己的意思傳達到每隻凶獸的耳朵之中似的。然而,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希望,也絕對值得冒險一試,因為不這麼做的話,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我支持蟄狼的提議,雖然還不知道如何操作,但我絕不想在這裏坐以待斃。”
一隻獐頭鼠目的凶獸剛一開口,另一邊的凶獸接著應和道:“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小時候我娘曾經告訴過我,如果不知道怎麼做了,就看大多人的選擇,那樣的話即便出了,到最後留下來一起承受錯誤後果的人也會相當之多。我……我也比較傾向蟄狼的說法。”
求生的念頭存在於葬獸崖內每一隻凶獸的身體之中,隻是他們之中有的將它表達了出來,有的則選擇繼續藏在心裏。而隨著先前那隻凶獸的帶頭鼓舞,其它的凶獸也相繼表態,願意聽眾蟄狼的指揮。眼見大家紛紛同意,六尾邪狐不由得麵色陰沉道:“希望你不要叫大家失望。”
蟄狼欣喜道:“好,我盡量!”
六尾邪狐道:“既然大家已經同意了你的提議,你你到是說說,我們該怎麼辦。你剛才說要集結眾凶獸的力量,可我們都被關在了不同的監牢之中,我們就是想給予力量也是愛莫能助啊!”
“嘿嘿,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早就有對策了。出來吧!我的徒子徒孫!”
蟄狼身體一晃,忽然間大片的黑色顆粒順勢自他的毛發之中相繼脫落,六尾邪狐離得最近,看得也最為真切,那些看似不起眼的黑色顆粒竟是一隻隻小到不能再小的甲蟲。直到這時他才終於意識到,曾經叱吒風雲的蟄狼,其中一項看家絕技便是“起蟄”。
蟄的本意是指動物冬眠,而蟄狼的厲害之處在於,他不僅可以將冬眠之中的動物喚醒,還能將一些不起眼的物體賦予其短暫的生命力。這便是起蟄的真實含義。
那些從蟄狼向上脫落的甲蟲正是經由他的毛發離體之後所化,個頭微小,可以自由進入到一些常人進不到的地方,即便是地縫也能不在話在,更不用說些用來將凶獸與外界隔絕起來的欄杆了。數之不盡的甲蟲,連續不斷地從蟄狼的牢房之中逃出,並且分成數道“黑流”,分別進入到其它凶獸的監牢。
“你們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傷害你們的,事實上他們除了能夠運送力量之外幾乎什麼也做不了。讓他們爬到你們的身上,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等等!”
六尾邪狐忌憚地看了一些麵前的眾多黑甲蟲,然後才聲音強硬道:“你確定不會用這些蟲緊子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來?萬一他們身上有古怪,那我們豈不是要全都死你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