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天天,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再往下麵的話,遮天皇已經隻字不知,刹那間他的身體兩旁發生了一幕異常神奇的景象:他被光包圍著,並與光一同賽跑。凡是被光觸及到的事物,立即化為灰燼塵埃,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再然後他感覺有一隻巨大的手掌托住了自己的身體,接著以一種超乎想象的巨大力量,將他用力拋了出去。厚達丈許的石壁,他一連撞破了四重,但奇怪的是遮天皇卻不覺得身體有絲毫疼痛。仿佛如何的他已經變成了虛無飄渺的靈魂,任何實物都無法創傷他。因為他已不存在於這個世上。
“豺族長,你對我的恩情,這次我全都還給你了,不管是死是活,今後我們互不虧欠。”
“嗡~”
當雄偉氣派的葬獸崖化為一道衝天金光之時,遠處的山峰之上,一個少年站在蟄狼與盜雀的身前,隨即歎息道:“在葬獸崖地的監牢之中待了這麼多年,見他忽然不見了,我還真有些舍不得。”
說到這裏,幽魂神者回頭看了看兩個麵色如常的他們,不禁開口問道:“怎麼,你們對那裏一點都不留戀嗎?”
盜雀笑道:“當然不留戀,一點也不。那種鬼地方,早出來一天是一天,待在那裏,我感覺自己的骨頭縫裏都快結出蜘蛛網了。”
蟄狼應和道:“雖然不與他向來不合,但在這件事情上麵,我覺得還是有些共通之處的。葬獸崖曾經被稱作是凶獸的終結之地,進入裏麵的凶獸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出來。”
幽魂神者輕笑道:“可是現在你總該知道,傳說很多都是騙人的了吧!你瞧,我們三個都還活著,也許一會兒裏麵還會有其它的凶獸逃出來。定律固然有其存在的道理,但並不適合所有的時機。隻要力量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淩駕於規律之上,那麼前人的經驗哪怕是真理也就隨之失效了。你們想不想達到那種超然出世的境界?”
盜雀連忙道:“想,想,當然想!我做了那麼多年的賊,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擁有一個可以令自己平步青雲的機會。上一次好汪容易得到了上天的垂憐,被我找到了神權杖。可得到之後才發現,憑我如今的修為根本無法驅動如此強大的神器。但如果能夠得到神者的指點,那就大不一樣了。神者大人,請您成全我吧!”
看著盜雀那卑躬屈膝的模樣,蟄狼打心底裏瞧不起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可強大的欲望,誰又有沒有呢?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仙宗,難道就已經達到所謂的終極了嗎?那也未必!而為了完成令所有生靈臣服於自己腳下的偉大夢想,他決定也做一回“小人”。
“神者大人,你就成全我們吧!”
幽魂神者哈哈一笑,隨即淡然道:“那有何難,隻要你們聽話,我可以令你們成為大獸長般的至尊存在,受萬億生靈膜拜。不過在那之前,盜雀需要把神權杖給我找來!”
聽到這裏,盜雀不由得將目光投向遙遠的南方。天邊,盤踞著一片深藍色的陰雲,在那裏好似有一場風暴將要來臨。
遮天皇本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可當身上絲絲痛楚傳入到大腦之中的時候,他才終於恍悟,原來自己還活著。
“這麼多年過去了,豺族長怎麼還是一副一意孤行的樣子。幸虧我福大命大,這次沒有受到多少……”
遮天皇剛一睜眼,愕然發現自己的兩條小腿已經自膝蓋處齊刷刷地斬斷,鮮血已經在地麵之上積蓄起一片小小的血泊,迎著久違的陽光,綻放出一道道紅色的波瀾。
“好吧!看來我的傷勢有些嚴重啊!”
驀然回首,曾經令凶獸聞風喪膽的葬獸崖已經蕩然無存,空地之上站著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在他的麵前,有一個至少百丈之深的巨大深淵,而這便是之前兩位太古族長魑、魅的跌落之地,而裏麵的石塊已經被悉數去除,但待了這麼久。正同仍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空氣之中充斥著一股濴的憂傷,難道曾經叱吒風雲的他們真的便要就此消失了?
轉眼一瞬,仿佛已經過了千萬年,茫然四顧,眼前景象竟沒有半點熟悉的樣子,綠蔭遍地,花香怡人。目之所見,盡是似錦繁華,儼然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仙境。勾贏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這才稍稍記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再次回神,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他的麵前,那人的笑像粉飾過的毒藥一樣,看上去相當可口,但暗藏殺機。
“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