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持著國王元真一起前往法心所在之處的遮天皇,忽然停了下來,望著天邊那朵不停變幻的彩色雲塊,他的神情終於了驚愕的變化。
“怎麼了?又停下來做什麼!”元真不由得問道。
遮天皇站在那裏,遙望著事發地點,眼中盡是掙紮之色,仿佛是預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發生。片刻後,他終於恢複過來,隨即歎息道:“發生了什麼你應該心裏清楚吧!畢竟,你們才是一夥的。”
元真愣了一陣,而後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人都在你手上了,我還能怎麼樣?”
遮天皇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法主與你合作的原因嗎?難道我會和別人一樣認為,以你小人國國王的身份就能與那高不可及的萬法之主合作?”
元真點了點頭,隨即道:“那你說是為什麼!”
“嗬嗬,我記得無數年前,小人國的上空曾經落下來一個天外來客,並對小人國造成了前所未有的災難性傷害。之後,當時的國王下令徹底與人類斷絕聯係,任何違令者都要處死。可事後,那位瘟神便神秘地消失了,甚至連國王都沒有再提起過。”
說著,遮天皇的目光越發淩厲,嚇人的雙瞳死死盯著麵前的國王元真,後者臉上的笑容顯得尤為陰森,顯然對方所說確實已經接近真相,甚至就是真相本身。
“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這麼多,是我小瞧你了。”
遮天皇道:“是我看輕了你!誰能想到,如今威風八麵,立於小人國之巔的至高存在就是當時的那位異族人呢?時序之主,你隱藏的好深啊!”
元真與遮天皇對視了片刻後,臉上的笑意終於盡數散去,他背著手,原本稚嫩的臉龐之上竟是多了幾分與之不符的滄桑,尤其是那雙眼睛,混濁且老練,就好像經曆了數以萬年的曆練一般,早已對世間一切,七情六欲熟視無睹,全然不放在心上。
“時序之主,好久沒有聽見這個稱呼了,我現在惟一的好奇,是你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
遮天皇冷笑道:“是啊!當年了解這件秘密的,大多都已經不在人世,有的還被你親手抹殺,徹底與真相沉入了黑暗的深淵。不過你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元真不由得問道。
“那便是時序之主並不隻有你一人,除了現在這個時空,還有其它的時序之主。”
“不!不可能!眾多時空之中,據我所知隻有我一人成功達到了現在的境界,其餘的都已死在那場浩劫之中。”
遮天皇點頭道:“是啊!不過,不過還有一人是個意外……”
元真麵目猙獰道:“還有誰?”
“方惜時!”
方惜時深入七彩玲瓏山已有了一盞茶的時間,一路走來,沿途之上不時能夠看到幾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這要放在外麵,任何一個都是價值連城的珍貴寶物,如今卻被隨意地丟在這裏,真可謂是暴殄天物。不過他們此行的目的不在此,方惜時也隻是匆忙間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向下探去。
“那兩個家夥怎麼還不見蹤影,難道他們半路上逃跑了?不應該啊!難道他們不怕我動用咒語,牽動起他們體內的禁製?”
方惜時以血河秘法,分別在食白與虛白的身體之中種了惡毒的血咒,令二人不得不聽令於自己,稍有異心,血咒便會隨即發動,到時食白虛白將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這麼長時間,還不見二人追來,方惜時的心裏越發忐忑,總覺得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不好!”
驚叫之間,方惜時回頭望去,隻見一隻手掌竟是自黑暗之中伸殿出來,距離他的後心隻有一盡左右,險些就要擊中他的要害。順著手臂向後望去,一張冷峻的麵容緩緩出現在他的麵前。那人自虛空之中現身,半個身體都隱沒在黑暗之中,若不是方惜時反應及時,恐怕如今已經著了他的道了。
“是……虛白!”
“嗡~”
如今的方惜時已經將時間掌握者練至爐火純青,但即便如此,虛白所驅使的法主身軀依然強大無倫,以他如今的修為也隻能勉強令其凝滯十息,十息之事,禁製失效,虛白的殺掌再次輕輕轟向他的麵門。
“虛白,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你不知死活了嗎?”
山體之中的裂縫極為狹窄,在這般局促的空間之中,方惜時被虛白一路追殺,他隻得左閃右躲,根本來不及回手反擊。方惜時一退再退,忽然間腳下一空,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下跌去。再看那凶神惡煞的虛白已經逼近麵前,方惜時急忙施展禦空之術,但不想對方淩空擊出一掌,強大掌力所化的淩厲氣浪,直接化作一隻無形巨手,生生將其拍向下方的空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