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這樣嚷嚷,網村長和二狗子都沒有反應,隻是之前守在村外的幾個年輕人都開始麵麵相覷。
覃村長歎了口氣,說:“大毛啊,你就說說,剛才你看到了什麼。”
大毛戰戰兢兢地說:“我...我看到四個人,跪在覃爺爺的墳前麵....這四個人,有一個女的,喉嚨插著一支眉筆,一支在滴血....媽呀...滴得沒完沒了!還有三個男的,一個兩隻手都斷了,放在身邊,一個身上濕淋淋的,下半身全是血.....還有一個,挺正常的,就是前麵好像放著一團東西,看起來像.....像....一掛豬下水。”
顧巧然連連搖頭:“什麼豬下水,那是那個人的下水啦。”
“我靠!嘔.............”大毛聽了就忍不住吐了。
二狗子麵部也開始抽搐。
覃村長沒說啥,隻是轉身對那幾個年輕人說:“你們幾個要是不信,就去看看。看完了,就把我老覃家的男人都叫來。”
那幾個年輕人中一個長得比較機靈就笑了起來:“信信信!大毛啥時候框過人?我也聽說了下河村的命案來著....我們就直接幫老叔你叫人吧!”說完幾個年輕人飛也似的跑了。
接著覃村長又對大毛說:“這跟你們家沒關係,你走吧。”
大毛立刻搖頭:“不不不,我怎麼敢走!”說完隨即對著我賠笑:“葬大師,剛才我不懂事,這破嘴衝撞了白姑娘幾句,麻煩您跟她說說好話,別跟我這傻孩子計較......”
“白姑娘不會跟你計較的。”說完我看著覃村長認真地說:“當年他們兩情相悅,如果之事下河村單方麵的棒打鴛鴦,我看小覃哥哥早就打上門把白姑娘帶走了吧?中河村對於這婚事恐怕也反對得很,甚至做了些過分的事情吧?”
覃村長聽我這麼說的時候眼神已經開始躲閃,這個表情已經讓我明白了一切。
隨即我朗聲說道:“舉頭三尺有神靈,神就是神了,靈就是靈魂,白姑娘什麼事情不知道?你們中河村幹的事兒她也知道,你看看她可傷了你們村子裏一個人?這些年,中河村過得可比下河村好。再看看你們覃家,是不是越來越好了?”
覃村長一邊點頭一邊歎氣:“我們家那會,也做了些過分事兒....不但把我叔叔鎖在了房子裏,還告訴下河村的人,要是白姑娘敢上門,我們就弄死她...”
“卻沒想到,白姑娘一點都沒嫉恨咱們。倒是把下河村霍霍得厲害。”覃村長在說這事的時候語氣中還有些疑惑。
顧巧然這時卻冷笑起來:“這還用問?白姑娘雖然慘,雖然心裏有恨,可她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
隻聽她越說越大聲:“她心裏還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念頭!所以連理枝長在了你們村子裏,所以那四個跪在墳前恕罪的鬼沒有你們村裏的人!因為白姑娘變了鬼,也當自己是你們覃家的人!她敢對著白家下手,就是當自己嫁出去了!”
覃村長聽了連連歎氣,直說“冤孽。”
這時候,村子裏跑來了七八個壯年男子,或是叫覃村長哥哥,或是叫覃村長伯伯,應該都是覃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