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包不住火,自己與寧王的縫隙早晚會破,等到對方把自己當做敵人的時候,怕是一定會下狠手,絕對不會可憐自己。
何千軍撓了撓腦袋:“若是這麼個情況,逼反他確實挺難。”
王守仁也笑了:“很難。”
一曲終了,舞姬們也躬身退下,兩排身子苗條的丫鬟端著托盤上前來,看過了歌舞,就要開始吃喝了。
在何千軍斜對麵的鶴顏老者放下毛筆,拿起一張畫軸,離座獻給寧王:“王爺,七仙女起舞圖已畫好了。”
朱宸濠停筷,揮揮手:“辛苦伯虎兄了,這幅畫就贈與安定侯。”
朱宸濠對著何千軍說道:“安定侯,伯虎的侍女圖可是一絕,不知賢弟是否喜歡?”
何千軍也望向那張七仙女起舞圖,圖中女子惟妙惟肖,動作輕靈,薄紗微微搭肩,的確不錯。能夠現場臨摹,畫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個高人。
何千軍看向落款處,唐寅。
好熟悉的名字?
伯虎?
唐寅唐伯虎,秋香?
臥槽,江南四大才子,何千軍第一次在大明見到後世聽說過的名人,在後世可是有不少人崇拜唐伯虎啊。
何千軍再度看向唐寅,已經滿頭華發,瘦弱見骨,五官倒是分明,可惜不見當年風采:“這畫不錯,驚為天人,這位唐老兄能否多賜幾張畫作?”
唐寅首先看向寧王,他現在是寧王的門客,什麼事都要先問過寧王。
朱宸濠自然欣喜:“哈哈,既然侯爺喜歡,伯虎就多畫幾幅給他。”
唐寅遵命道:“唐某住處有許多佳作,若是侯爺不棄的話,可多送侯爺幾幅。”
唐伯虎的畫,後世賣到了天價,何千軍嘿嘿傻笑道:“不棄,不棄,有多少要多少。”
自己的畫作被人喜歡,本尊自然歡喜的很:“侯爺,稍坐,我這就回去取畫。”
唐寅也知道何千軍是寧王的貴客,一點也不敢耽擱,他吃喝寧王已久,平日裏也就作作畫,沒什麼別的興趣。如今寧王敬重何千軍,能幫到寧王自然是好的。
他雖落魄,也不願白吃白喝。
厄,看到對方的奉承,何千軍反而不那麼迫切了,搓歎道:“是啊,傳說畢竟是傳說,哪能盡如人意。”
何千軍拱拱手:“不用這麼著急,改日也是可以的,先吃飯,哈哈,先吃飯。”
當東西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時候,反而顯得不那麼金貴,何千軍發現這個時代,要幾幅畫好像也沒什麼用。
正激動的唐寅忽而停下腳步:“改日是哪日?”
這麼耿直的嗎?何千軍隻得開口道:“那就今日吧。”
“嗯。”唐寅重重的點頭,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王守仁扭頭看向何千軍,悄悄說道:“此人青年狂妄,卷入舞弊案,終生不得為官。寧王也算是他的伯樂了。”
唐伯虎不是四大才子嗎?怎麼會如此之慘?不過這些與何千軍無關,最主要的還是想想如何逼反寧王。
“切,一個舞弊的人也好意思天天在王府蹭吃蹭喝。”幾乎是唐寅前腳剛走,大殿之中就響起來議論的聲音。
紙包不住火,自己與寧王的縫隙早晚會破,等到對方把自己當做敵人的時候,怕是一定會下狠手,絕對不會可憐自己。
何千軍撓了撓腦袋:“若是這麼個情況,逼反他確實挺難。”
王守仁也笑了:“很難。”
一曲終了,舞姬們也躬身退下,兩排身子苗條的丫鬟端著托盤上前來,看過了歌舞,就要開始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