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你給我出來!”
別墅之外,響起一聲暴吼,驚起了小樹林裏的鳥兒,也驚住了一屋子的男人。
擦!他怎麼來了?!
鳳傾月額角突突的跳動的兩下,將神識擴散得遠一些,入目就是阿貝爾領著一群保鏢與‘風雨雷電’大戰的場景,之所以能猜出那四人是風雨雷電,風她見過,其他三人身手和風差不多,鳳傾月也就輕易推斷出來了。
英氣的眉宇輕蹙了一下,北一等人因為送羅華等人回醫院,暫時還沒有回來,沒想到居然給了皇甫皓可乘之機。
“冤家,是誰啊,居然能夠闖進來?”夭寐有些好奇的伸了伸脖子,北一等人雖然不在,外麵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居然可以闖到別墅之外,實在是讓他感到有些好奇。
白若辰在聽見那一聲暴吼時,眉心就不安分跳動了一下,轉眼看向鳳傾月,見她並未露出什麼表情,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一個無聊的人。”鳳傾月頭疼的鬆開郭旭和淩落,抬手捏了捏眉心,她好像把什麼事情給忘了,“我先出去一下。”
說完,就已經起身向外麵走去。
一群男人麵麵相覷,無聊的人?
無聊的人會一路殺到這裏?
無聊的人會叫罵死該死的女人?
最讓他們好奇的是,鳳傾月居然沒有流露一絲怒意,反而有些無奈的表情,根據他們對她的了解,這種表情的出現就是一個警鍾。
“鳳傾月,你個死女人,你給我出來!該死的騙子!”
伴隨著皇甫皓的叫罵,別墅的大門被人打開,鳳傾月無奈的望著別墅前,雙手叉腰,潑婦般叫罵的男人,“你怎麼來了?”
見到鳳傾月,男人的火氣‘噌噌噌’的往上冒,腳下一滑,就已經到了女人的麵前,虎著臉看著她,磨牙道:“你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又騙我!”
騙?!這詞有些嚴重了。鳳傾月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角,“發生了一點意外。”如果不是那個紫眸男人,她的確是會在米國多停留幾天的,所以不能算是騙,隻是突發狀況而已。
“一點意外?”皇甫皓狠狠的磨了磨牙,咧出一口森森的白牙,陰冷道:“發生意外你可以告訴我,居然一聲不吭就走了,而且幾個月音訊全無,要不是今天那幾個稀奇古怪的人暫時撤走,老子還走不到這裏!”
伸手指了指腳下的土地,皇甫皓心裏流下兩條麵條淚,他來z國已經快半個月了,每每到了外圍就被人堵回去,害他將‘絕煞’的人全部召集了過來,才能殺到這裏。而且因為那些人是她的人,他還不敢硬攻,隻能拖住那些人的腳步,他容易嗎他?
瞧見那雙狷狂的眸子裏流露出一絲委屈,鳳傾月心下感到有些好笑,麵上卻沒有流露半分,還是那副慵懶的姿態,半靠在門邊問:“你想怎麼樣?帶著人殺到這裏,不會就是為了問我為什麼不辭而別吧?”
如果是,她倒真要重新審視一下這個男人了,他丫的是不是太閑了,整天沒事兒幹,盡做些讓人感到無語的事情。
誰知——
“沒錯。”皇甫皓想也不想就點頭,見鳳傾月愣住,身為男人那點自豪感無法壓抑的冒了出來,麵色也跟著緩和了一些,一把拉住鳳傾月的手,就將她往外拉,“走,我已經開好房了。”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兩下,為毛這個男人永遠是一副精蟲上腦的架勢?
一把甩開皇甫皓的手,鳳傾月有些無奈的開口:“今天不行,我還有事。”
“能有什麼事比滿足我家老二還重要?”皇甫皓猛地轉回身,丫的,從他學會吃肉開始,吃肉的次數屈指可數,再這樣下去他都可以媲美和尚了!
他家老二還真是命苦,人生整個一悲劇,強送杯具,附送餐具還包郵,就是沒有後期保障服務,不然他還是挺滿意的。
再次抓住鳳傾月的手,一臉認真的道:“不管有什麼事情,先把我家老二解決了再說,天大的事情我都站在你這邊。”
“該死的瘋子!”鳳傾月一把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低咒一聲,見皇甫皓又要來抓,抬腳直襲他的胯下。
皇甫皓見狀立馬閃身避開,雙手護胯,警惕的盯著她,“你幹什麼,這個地方不能隨便踢。”
鳳傾月扶額,真想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麵是不是全是精蟲。
“冤家,這位是……?”
不知何時,一群男人已經來到了鳳傾月身後,看清門前的男人時,眼中皆劃過一抹淡淡的警惕,從剛才兩人的對話裏,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
“是你?”夜斯微微一挑眉,黑亮的眼底閃過一絲暗沉,這個男人不出現,他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當初在法國餐廳衛生間的一幕,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怎麼,小夜夜認識他?”夭寐聞言,側眼看向夜斯,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認識。”夜斯搖了搖頭,眼底的暗沉未曾褪去,反而多了一抹凝重。
在知道自己可以喜歡上鳳傾月時,他就派人調查過她身邊所有的人,自然沒有漏掉這個與她發生過關係的男人。隻是,無論他怎麼調查,這個男人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沒有任何資料和信息,就連那家法國餐廳的老板,也查不到他的任何資料。
“皇甫皓。”白若辰淡淡的出聲,解答了眾人的疑問。
“皇甫皓?!”蕭羽飛微微一凝眉,腦子裏某些無法串連的信息也很快串連起來,難怪上次皇甫皓非得要求親自見麵交易,感情也是想確認她是不是回來了,真夠曲線救國的。
“原來就是那個軍火商。”夭寐摸了摸下巴,笑得有些玩味,“冤家,你該不會是越南那一次,就將人家給強了吧?”他記得自己當時追到迷蹤森林就失去了兩人的身影,期間兩人消失了兩個小時,待她再次出現時,懷裏就已經抱著幕清幽了。
他本以為她是去救幕清幽的,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
“呃……”要她怎麼回答?
“沒錯,這個女人強上了我。”皇甫皓倒是生冷不忌,完全不覺得這是一件丟分子的事情。
在他看來,這事隻要兩個當事人都開心了,誰強誰問題不大。
當然,如果他是上麵那個,他一定會更開心。
因為皇甫皓的話,眾人嘴角皆是抽搐了一下,那隻哪兒來的,極品啊!
鳳傾月頭疼的扶著額頭,轉眼瞧見還在和風雨雷電對打的阿貝爾等人,淡淡的道:“行了,別打了。”
話落,阿貝爾等人就停住了動作,在望了一眼鳳傾月和西莫尼之後,安安靜靜的退到了一邊。而風雨雷電也在同時,來到了皇甫皓的身後。
“天啊!你就是鳳傾月吧?!太好了,我終於見到真人了!我是月粉,月粉!鳳傾月,你簡直是我的偶像!”見到鳳傾月,雨像是被什麼給電了一下,完全忘了皇甫皓在場,衝上前一把抓住鳳傾月的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汗!果然,極品教出來的都是極品!鳳傾月一家子共同的心聲。
“上次和我在電腦上交手的是你吧?我就知道,這個世界除了你,再也沒有人擁有這麼高的學習能力了,我們什麼時候再比一次?不對,就現在比,我去黑你的鳳氏,你來攔截我……”
“雨。”
某雨還完全處於亢奮狀態,身後突然響起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就像是電腦突然死機,她愣愣的回過頭,當對上皇甫皓那張黑得與包公有得一拚的俊臉,有些不明所以的道:“老大,你怎麼了?”
風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被某女無辜的表情擊敗,偷瞄了一眼處於爆發邊緣的皇甫皓,上前一把拎起雨的後領,就像是拎小雞崽兒似的,重新拎回了應該站的位置。
這下,雨才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有些怕怕的縮了縮脖子,低著頭縮到風的身後,一副尋求庇護的姿態。
雷和電像是早就習以為常,連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筆直的站在皇甫皓身後,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鳳傾月一家子卻是被雷得不輕,這樣的人居然還能夠當上‘絕煞’的護法,而且能夠在皇甫皓手下活到現在,應該說皇甫皓對屬下的要求太過寬鬆,還是應該說‘絕煞’居然是一個二貨聯盟?!
“咳咳咳,”蕭羽飛有些不自然的輕咳幾聲,以拳頭擋住自己不停抽搐的嘴角,以前炎幫和皇甫皓的私下交易不少,但是從來不曾見過麵,如今也算得上是第一次見,友好的伸出手去,“你好。”
順著伸到麵前的手向上望去,當看清那人是蕭羽飛時,皇甫皓還是伸出了手,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蕭老大。”
除了在麵對鳳傾月時,皇甫皓其他情況下都是正常的,或者從某一種角度來講,他和鳳傾月極為相似,特別是那股掩藏在邪佞氣息之下的危險。
兩個男人的雙手一碰上,就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在空氣中擴散,兩雙同樣幽深的瞳孔交彙,兩人的嘴角同時向上揚起,又在同時收回手,默契得就像是排練過的一樣。
但是鳳傾月的一群男人心裏都清楚,剛才那一場交鋒,皇甫皓和蕭羽飛居然戰成平手,足矣見皇甫皓這個男人並不簡單。
“皇甫皓,你先離開,我今天有事情要處理,處理完了會去找你。”鳳傾月淡淡的將視線從雨身上移至皇甫皓的身上,伸手指了指身後的男人道:“你也看見了,我家人比較多,不方便。”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處理完。”言下之意就是沒打算離開。
笑話,萬一這女人再有個‘突發狀況’,他家老二就又得煎熬幾個月,他才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隨你的便!”鳳傾月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雙手一擊掌,別墅四周突然出現一群人,全部身著迷彩服,一身配備優良,身手更是敏捷。
見此,皇甫皓13-看-網速劃過一絲光亮,這些人的身手居然一點也不遜色於他調教的雇傭兵,換句話來說,‘絕煞’上下,除了風雨雷電,居然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這怎能不讓他驚奇?
“守住別墅外圍,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靠近。”她等下要和一屋子男人說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傳出去一個字,盡管她相信皇甫皓不會出賣她,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整齊一致的聲音。
話落,鳳傾月就已經帶著一群男人進了屋,皇甫皓也難得的沒有阻攔,轉眼掃過那些趕超雇傭兵的男人,13-看-網速掠過什麼。
“走吧,她今天應該有事,咱們明天再來。”那個女人進屋前的最後一句話,也等於是在告訴他,她今天的確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他硬要闖,那麼以前的所有交情通通消散,他家老二正式出家當和尚。
別墅內,鳳傾月左手摟著郭旭,右手摟著淩落,聽見皇甫皓的話,唇角微勾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原樣。鳳眸掃過一屋子的男人,才道:“關於孩子為什麼會這樣,應該從郭旭的身份開始說起……”
鳳傾月話未說完,就感覺郭旭渾身僵硬了一下,雖然很細微,還是被鳳傾月察覺到了,不由停下了話頭,垂眼看向郭旭,“旭兒,怎麼了?”
“你,都知道了?”郭旭微低著頭,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但是那一瞬,眾人似乎都察覺到,郭旭周身的氣息變了,若有似無的繚繞著一股黑氣,讓人看不清晰。
鳳眸微眯了一下,聯想到之前的情形,鳳傾月淡淡的問道:“你都想起來了?”
低垂的頭顱緩緩抬起,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對上鳳傾月,輕笑道:“傾月怕嗎?”
“有什麼好怕的?”鳳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見郭旭愣住,忍不住低頭在他的紅唇上輕啄了一下,柔聲道:“我隻知道,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父親,這些就夠了。”
聞言,流轉著詭異黑光的眸子漸漸清明,將頭輕輕的枕在鳳傾月的肩上,同樣輕笑一聲,如瞬間綻放的荼靡花,妖豔奪目,“我隻知道,你是我愛上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親,是我永遠也放不開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