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美玲已經離校,這話從曾美玲同桌嘴裏說出來,那應該不會有假,之後我又在曾美玲學校裏轉了一圈,一直到天快黑了才離開。
回家的路上,一直不停地在想:或許,我和曾美玲的緣分就到此結束了吧!一旦曾美玲出了國,以後我的生活將和她再無交集,我和她也將成為兩個完全不同世界裏的人。越想越覺得難過,導致接下來這個周末一直渾渾噩噩,陳朵朵倒是挺懂我,並沒有來家裏找我,隻是發短信給我提醒我說:降溫了,注意身體!
窩在家睡了整整兩天,再回到學校的時候,精神好了很多。但是上次浪蕩女來學校鬧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偶爾走出教室的時候,還有不少人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我毫不在意,因為我沒辦法去堵住學校幾千人的悠悠之口,索性放開了任由他們說,相信要不了多久,這件事自然會變淡。
中午吃完飯,三娃讓我陪他去學校超市買點東西。因為是午休時間,超市裏的人比較多,我怕麻煩,就站在超市門外等。我當時站的位置離超市的門口約莫隻有兩小步的距離,而我閑得沒事幹脆拿出手機玩,沒玩一會背後傳來一陣很刺耳的笑罵聲,我以為是一些同學的打趣,於是轉過頭想要看一看發生了什麼,可是沒想到我才扭過身,一條熱狗便砸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身後站著一個板寸頭男,離我估計一步的距離,右手舉國肩頭,一臉挑釁地看著我,在他的身後還站著一群人,每個人手裏拿著一根熱狗。
毫無疑問,這根熱狗是麵前這個板寸頭的。
掉在我肩頭的熱狗上裹了很多辣椒,在我肩頭上停了很短暫的時間便落到了地上,而我肩頭則留下一堆紅色辣椒麵。我原本心情就不怎麼好,忍不住就想爆一句粗口,但我還沒說話,麵前的板寸頭先開口:“喂,你幹嘛啊,沒長眼睛啊?”
我看一眼肩頭上的辣椒粉,再看一眼板寸頭,低低說說:“你問我們幹嘛,我還想問你幹嘛呢?”
我的話剛說完,板寸頭旁邊一很瘦的男生立馬搭腔:“喂,你橫什麼橫啊,把我們光哥的熱狗都撞掉了,一句‘對不起’不說,你還好意思問我們想幹嘛?”
我並不動肩上的辣椒粉,強壓著怒氣說:“什麼叫我撞了你們?我站在這裏動也沒動過,明明是你們撞我的好不?”
寸頭男一隻手插褲兜,表情痞痞的瞪著我,說:“喲喲喲,早就聽說高二有個叫什麼華的挺囂張,以前我還不行,今天算是見識了啊!撞了人還不承認……”
我算是明白了,今天完全不是撞人和熱狗的問題,根本是這群人故意想來找我的麻煩。
我眼光在板寸頭和他身後幾個男生身上看了一圈,然後問:“行了,少唧唧歪歪,就直說你想幹嘛吧!”
板寸頭笑了笑,說:“嘖嘖嘖……還拽得很啊?我想幹嘛?讓我想想啊……”說著故作沉思,然後答非所問:“哦,對了,你們班有個蠻子是吧?據說也很屌啊,整個學校沒人敢惹他是吧?”
我說:“有事說事。”我也懶得和他囉嗦。
板寸頭順勢推了我一下,說:“你不是混得挺屌嗎?叫幾個人來看看啊。”板寸頭旁邊有幾個人直樂嗬。
這時三娃正好從超市裏出來,大聲喊道:“喂,你們幹什麼?手腳放幹淨點!”
我看了三娃一眼,示意他別動怒。我也不生氣,反倒是笑了笑看著板寸頭,說:“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找蠻哥麻煩啊?”說著輕輕點頭,不慌不忙地從兜裏拿出一張紙把肩頭上的辣椒麵擦幹淨,然後說:“我告訴你,蠻哥對付你,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你打得媽老漢不認識,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