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依依說我和這個玉棺有關係。
可是我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裏,在我出生到現在二十年的記憶裏,我半點都沒有關於這個地方的記憶。
所以,我想也不想的就覺得她的話極是可笑。
我冷笑著反駁她,“馮依依,你是腦子糊塗了吧,為了想逛我給你打頭陣,連這種瞎話也編的出來?”隻是還沒等我的話音落地呢,我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濕淥淥的,無意識的一抬手,手上全是淚水,加上心頭那股莫名其妙的哀傷,難過以及,還有一些連我自己都說不出來的情緒,這些讓我著實的吃了一驚。
難道,馮依依說的是真的?
不過我隨即就暗自驚醒了起來。
現在是什麼情景呀。
我竟然被馮依依三言兩語哄的,差點信了她的話!
扭頭,我狠瞪了她一眼,“你不用再說什麼,我對於你的話是半點不信的。”
我原以為我說完之後馮依依會再絞盡腦汁的勸我。
沒想到她隻是深深的瞥了我一眼,便抿了抿唇,望著那懸在半空的玉棺不出聲了。
這讓我甚至原本做好聽她說話的心思落了個空。
更是湧起了幾分古怪感。
不過還沒等我再多想 ,不遠處,在我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的打鬥聲。
其中有一道女子的脆聲很是熟悉。
我略一想不禁臉色微變,更是扭頭朝著那聲音的來處望了過去。
莫莫!
她竟然也來了這裏!
此刻的莫莫與我所認識的那個莫莫有著天地之差。
她全身上下一身的苗疆女子打扮。
一頭長發全部綁成鞭子,手腕腳腕甚至是腰上掛著銀鈴。
迎風一晃,叮當作響。
此刻隨著她和人的纏鬥,全身鈴當好像是被人彈奏,錯落有致的響著。
雖然看清楚了是莫莫,但我也並沒有急著趕去。
一來,我分不清楚莫莫過來這裏的目的。
我和她以前是好朋友。
但是自打她莫名其妙覺醒了什麼前世的記憶力,靈魂力以及傳承。
我和她的關係可就有些說不清。
敵友,難辯。
二來吧,我看的很清楚,莫莫此刻並沒有生命危險。
雖然她被對方逼的招招敗退,但對方卻並沒有真的對她下死手。
我眼神落在護著莫莫身側的一群苗人身上。
或者,是和莫莫的身份有關?
不過隨即我就拋開了這些,再次移開眼神,看向了和莫莫一方纏鬥在一起的人。
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卻個個都是有些身手的。
而且,看他們那出手的方式,應該多少都和修行界沾點關係。
我的身旁不遠處,馮依依極是詫異的聲音響起來,“長白山派,柳家傳人,茅山一脈……”一開始她的聲音還算平靜,可在她隨著一連串的說出六七個門派的名字之後,別說她,就是連我都有些忍不住了,我隨著馮依依的聲音朝著不遠處看過去,心頭沉了又沉。
我雖然不認得馮依依嘴裏頭說的什麼門派傳人的。
但是他們那些人各自為政。
一個門派就是一夥,而且大家穿的衣服以及武器什麼的都是不同的。
這些人怎麼都在這個時侯來了這裏?
我隨即想到了之前馮依依一心想要來這裏的心思,之前又是好像對什麼東西極為的迫切,恨不得一下子得到,我霍的扭轉了頭,看向馮依依,“他們這些人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或者說,你想在這裏頭找到什麼?”我說完這話後雙眸緊緊的盯著馮依依,眼神冰冷,“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是你的希望怕是就要落空了。”
對麵能走到這裏頭的,多數都是門派組團出現。
而唯獨馮依依和我是各自為戰。
我甚至估摸著馮依依之前應該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所以才想著和我合作,想要趁著那些人沒出現在這裏頭之前把她想要的東西或者是大家此行過來想要的東西給搶走……想著她一路上一直在打我的主意,甚至還想著讓我死,我看著她的眼神再不帶半點的餘波,隻是冰冷,“你可要好好想想,萬一我看著那些人有比你更順眼的,嗬嗬……”
“你威脅我。”
馮依依的眼神裏帶了抹怒意,頗有幾分指責我的意思,“我雖然對你出手過,可你並沒有真的出事兒!而且,我隻是奉了師命,那些年我也幫過你不少的,你怎麼能這樣一點情份都不講?不幫我也就算了,還想著去幫別人和我做對?木七七,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過朋友?”
我被馮依依這一席話說的,整個是啞口無語。
看著她,我甚至想撬開她的腦子看看,裏頭不會是進水了吧?
或者,是被之前那東西附身,後遺症就是腦子有點不清楚?
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我也懶得反駁什麼,隻是看著她淡淡的笑。
或者我的笑徹底刺激到了她,也或者是她更急於在那些人前頭邁上這個玉台階,所以,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突然抬腳朝著玉台階上衝了過去,而且,她一邊往前跑一邊嘴裏頭念念有詞,同時,雙手捏住了兩張血紅色的紙符,用力的朝著那玉台階的上方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