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卻狠狠地掐著她的下頜,眼睛直直望進她的眸底。恨嗎?難道她現在不恨?如果不恨,那晚她為什麼會眼睜睜看他把香檳喝下去?如果不恨,她又如何下得去手?
“也許,我該讓人再現場直播一次?”
蕭蕭驚慌抓住他的手:“不要……”
他低睨著她,不知道是不是氣過了,臉色反而平靜不少。但是說出的話卻足以把蕭蕭再次打入地獄:“不過我真的想知道,你究竟可以為他做到什麼地步?”
“你……要怎樣?”蕭蕭回望著他,那樣的眼神讓她後背起了一陣顫栗。
他要怎樣?鍾離衡看著她任自己宰割的模樣,感覺無比悲哀。她現在恨自己也好,怕自己也好,對自己所有的痛與怨竟然隻源自季傑。那個男人對她就那樣重要?重要的枉顧她自己,重要的讓他嫉妒的發狂。所以他沒有再回答,而是死死地將她壓在身下,開始了瘋狂的掠奪。
而蕭蕭隻能無力地承受著,她恨他總是這樣殘忍,自己卻隻能這樣無力的祈求。她反抗不過他,所以隻能在他的手掌間苦苦掙紮。
鍾離衡看著她蹙眉妥協的樣子,微闔的眸子上睫毛帶著濕潤。心裏那股恨便燒得愈加濃烈,她是為了季傑,從重逢每一次的隱忍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妒忌和恨織成一張密密實實的巨網,他怎麼樣掙都掙脫不開。
他抓住唯一的發泄口,變著花樣的折磨她,不止不休的折騰,直到糾纏到她受不住,他就抱著她顫栗的身子問她:“季傑跟她做的時候,感覺是不是比這樣更美妙?”或者問她:“這三年來為了季傑曾跟多少男人上過床?”然後看著她睜大眼眸盯著自己,感覺到她渾身瞬間冰涼。
但那一句句羞辱她的話就像一條條揮出去的鞭子,最後全反彈到自己身上。直到傷到彼此都血肉模糊,鮮血淋漓,屍骨無存……
蕭蕭病了,除了額頭上的傷,又低燒斷斷續續了幾天,整個人迅速消瘦下去。可是鍾離衡依然不肯放過她,總是時不時的來折騰她,也不管清早還是深夜,且大部分時候身上都帶著酒味,甚至還有女人身上沾染的香水味。
但她隻要反抗,他便提起季傑的名字逼著她妥協,可是這樣並不能使鍾離衡滿意,反而使他更加變本加厲,彼此好像又跌進了那種無望裏,苦苦掙紮,他卻固執的不肯放手。
現在整個醫院裏的主要八卦,就是這層病區裏住著鍾離衡養的女人。甚至有個年輕的小護士稱自己值班時,撞到了令人臉紅心跳的限製級畫麵,然後傳言變得更加五花八門,甚至不堪入耳。
“衡少真的很帥是不是?不知道今天還會不會來。”一個年輕護士剛剛查房進了值班室,順手把記錄的數據擱在桌子上。沒有見到想見的人,臉上略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