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搖了搖頭,苦澀的笑了笑,沒想到上次跌進碧波湖倒沒有什麼不適,如今反而染了風寒,她現在真是越來越弱不禁風了!

她哪裏知道,那惡龍潭中的湖水並非一般湖水,更何況她還在裏麵泡了許久。

雪嫣遠遠地看到有人朝這邊走來,待離得近了,猛然發現來人竟是安文夕,她的眉心突突的跳了兩下,咬了咬唇,果然是她!

她赫然出手攔住安文夕二人道:“你們不能進去!”

月無雙一聽,立即火大起來,橫眉道:“反了你了,一個小小的奴才在我楓月穀的地盤竟敢攔著本小姐!”月無雙一把掀開了她。

雪嫣自覺攔不住她,眸光一斂,她的身後立即竄出兩位黑衣禁衛來。

嗬……江向晚這裏也是臥虎藏龍!

月無雙鄙夷的瞧了眼雪嫣,冷冷道:“在我楓月穀對本小姐動手,可要考慮好後果,我記得你們好像是來求醫的!”

雪嫣聞言,眸光一黯,有些不情願的讓出了身子。

“哼,算你識相。”

月無痕剛為江向晚把了脈,正打算取出江向晚體內的引魂丹,月無雙立即撲了過來,驚呼道:“爹爹,等一下!”

北宮喆抬眉,看到臉色慘白的安文夕,睫毛一顫,收緊了手中的千年龍魄。

“怎麼了?”月無痕看著月無雙道。

“爹爹,那千年龍魄是我們楓月穀的,憑什麼要給江向晚用?”

“無雙,那千年龍魄本就是大夏皇室代代相傳的至寶。”

“既然它現在在楓月穀,就是我楓月穀的東西。”月無雙說道最後,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無雙,不得胡鬧!”月無痕斥道。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給江向晚用!”引魂丹給她用,她忍了,如今連這千年龍魄也要給她用麼?

“無雙!”北宮喆皺了眉頭。

安文夕趁著他們說話的空隙,掠身一閃來至江向晚榻前,右手探到江向晚脖頸處,冷冷道:“要麼給我千年龍魄,要麼我現在就扯斷她的脖子!”

北宮喆緊抿著嘴角,絲毫沒有給她的意思,安文夕右手立即加了分力道。

“安文夕,楚君昱命大得很,他壓根用不著千年龍魄,你明白麼!”

“這千年龍魄是他拚了命才拿到的,你憑什麼據為己有?就算他用不著,也是他的!”

“你別忘了,若不是朕將他帶出來,他如今早死了!更何況,晚兒的心是你挖的,你不覺得你應該負責麼?”北宮喆氣的心疼,他竟然和她講起了道理來。

安文夕一手擰著江向晚的脖子,一手探上自己的胸口,譏諷道:“給我千年龍魄,我還她一顆心便是!”

北宮喆眸光一凜,氣得雙拳握的咯咯作響,她怎麼就這麼倔!

“我等著你的答案。”安文夕眸光深深,後背冒出了陣陣冷汗,手上漸漸使不出力氣。

北宮喆眸光一垂,如閃電一般掠至安文夕身側,大手霸道的將安文夕的雙手禁錮起來,安文夕渾身使不上力氣來,頭也暈的厲害,她根本無法擺脫北宮喆的大手,猛地踉蹌兩步,後背的抓痕被撕扯的痛楚不堪,倒是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都站不穩了,還逞什麼能?”北宮喆手上的動作一緊,立即將她打橫抱在懷中。

“啊,放開!”安文夕此時的掙紮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看了月無痕一眼,半晌憋出一句話來,“月老頭,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你了。”

聽到那句月老頭,月無痕氣的直吹胡子。

月無雙對安文夕使了個眼色,有她在,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千年龍魄植入江向晚的體中。

北宮喆一走,月無痕看也未看江向晚一眼,一拂袖子走人,等那個臭小子什麼時候知道了“求”字怎麼寫,他什麼時候再來管他這破事!

月無雙看了眼臉色有些蒼白的江向晚,撇了撇嘴,轉身欲走,月清絕兌了兌她道:“這次那小夕兒來咱楓月穀,我咋沒看到那個叫歡涼的丫頭?”

“小夕兒?”月無雙壞笑道,“你叫的這麼親熱,不怕喆哥哥揍你啊!”

“切,你哥我會怕他,我叫小夕兒怎麼了,他已經將人家姑娘的心傷的碎成渣渣了,估計他倆也沒啥可能了。”

月清絕說著有意猶未盡道:“北宮喆那個性子太不招女人喜了,你不覺得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別說是個男的,隻要是個公的,做的都比他好!”

他說著瞥了眼江向晚,該斷不斷,必受其亂!

隱在暗處的左言嘴角抽了抽,月公子,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麼,還敢說這話,就不怕我向皇上打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