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喆看著裹成一團,縮在角落裏的安文夕道:“躲那麼遠做什麼,朕又吃不了你。”
安文夕裝作沒聽見,然後將腦袋也一起遮了起來。
北宮喆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躺在安文夕身側,抓住錦被的一角,用力一扯,將安文夕一下子扯到了他的懷中。
溫軟的身子驀地貼在身側,北宮喆眼底劃過一抹狡黠,忍不住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
可下一瞬,一把玄鐵匕首驀地抵在了他的胯下,冰涼的觸感令他嘴角的淺笑頓時凝固。
隻見身側的女子一把將他推開,她笑得肆意,“你若是不老實,我就廢了你的老二!”
北宮喆眸光一凜,半晌他俊美無斯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強忍的痛意,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
安文夕狐疑的瞥了他一眼,猶豫道:“你怎麼了,難道我把你的傷口弄開了?”
北宮喆淡淡點了點頭,安文夕立即放了下了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的褪去北宮喆的上衣,露出他精瘦的上身。
看著他後背上剛長出的粉色的新肉,安文夕暗呼不好,上當了!
北宮喆不待她反應,一把將她撈至懷中,隨手一掌擊滅了跳躍著得紅燭。
“睡覺。”軟香在懷,北宮喆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安文夕氣的直翻白眼,她從沒想到北宮喆竟然會如此無賴,她磨了磨牙,一口咬在攬著她的手腕上,誰知那人根本不為所動,偏偏他鎖著她的力道,她又掙脫不開。
“北宮喆……”
安文夕喚了幾聲,身側的人充耳不聞,他的呼吸均勻,仿佛已經進入了睡眠。
安文夕暗歎了一口氣,不再掙紮,閉上了眼睛,慢慢睡去。
黑暗中,北宮喆倏地睜開了眼睛,嘴角扯起一道微不可見的弧度。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膳,便要啟程幽冥山。
安文夕和歡涼、月無雙早早的上了馬車,由於昨晚她一直被北宮喆抱在懷中,那力道幾乎要將她勒得窒息,她半天才在迷糊中睡去。用過早膳,此時正困得厲害。
好在馬車夠大,安文夕上了馬車,就靠在軟榻上補覺。
江向晚環視了一下隊伍中的馬車,隻有安文夕做得那輛馬車比較寬大舒適,她猶豫了一下,走向那輛馬車。
她是將來的皇後,若是坐的馬車比安文夕的寒磣,豈不是矮了安文夕一頭,那她的臉還往哪放?
“江小姐,你怎麼來了?”歡涼驚道。
安文夕被歡涼驚醒,掀開了眼皮,瞧了眼立在車前的江向晚,再次閉上了眼睛。
“怎麼,我就不能來了麼?”
“不能。”月無雙直接擋在門口,撅著嘴看向江向晚。
“月小姐,你好像沒有權利阻止我進去吧。”
“哼,反正有我在,就是不讓你進!馬車有的是,你幹嘛偏偏和我們擠一輛?”
江向晚正欲開口,眼角偏見了一抹月白的衣角,立即垂下了頭。
“無雙,你又胡鬧了?”
“哥,我哪有胡鬧,她非得和我們乘一輛馬車,我猜她一準沒安好心。”
“請月小姐不要血口噴人。”
月清絕訕笑了笑,“江小姐不要見怪,無雙她向來口無遮攔。”
“月公子放心,我是不會和一孩子一般見識的。”
“你——”月無雙咬牙。
“無雙,趕緊讓開,讓江小姐上去。”
“哥……”
“無雙。”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月無雙立即閉了口。
“喆……”江向晚期待的看著北宮喆。
北宮喆掃了江向晚微微蹙了眉,半晌淡道:“你去吧,無雙不要再胡鬧。”
月無雙委屈的撇了撇嘴,萬分不情願的給江向晚讓開了路。
安文夕轉過身子淺寐,她實在覺得和江向晚同乘一輛馬車尷尬的厲害。
月無雙看著江向晚優雅的上了馬車,裙裾逶迤,儀態萬分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顯擺著優越感。
看著月無雙黑著一張臉,月清絕衝她招招手道:“無雙丫頭過來,和哥哥一起吧。”
月清絕實在擔心月無雙再把江向晚氣的一命嗚呼了,那就糟了。北宮喆這小子如今雖然對江向晚的行徑有些反感,畢竟十幾年的情誼,總是念著舊情的。
月無雙猶豫了一下,歡涼對她道:“你去吧,放心,這裏有我和襲勻呢。”
“好的,小嫂子,那無雙就先過去了。”
歡涼一愣,瞥了眼對麵的月清絕頓時了然,臉頰頓時一紅,瞪了眼無雙,掀開了車簾,進入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