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狠狠地咬著下唇,腦海中隻有一個信念,死都不能傷害她的孩子!
“夕兒,你這是何苦呢……”安景晟小心的用帕子給安文夕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眉眼之間的焦急雖然不帶半分男女之情但是那嗬護備至的樣子依舊深深刺傷了華靜香的雙眼。
即便是做戲,他也不能當著她的麵對別的女人如此關心,就算是妹妹也不行!
“想必此時夏宮裏的月無雙會更加不好受!”
華靜香的話音一落,安文夕驀地抬眸,蒼白的唇沁出縷縷血絲。
“怎麼樣,你考慮好了麼?”
“我不答應!”安文夕的眸光堅定,不帶半點妥協。
“哼,希望再過半個時辰,你的嘴還這麼硬!”華靜香陰狠的雙眸內帶了絲不屑。
她有的是時間,就跟她耗到底!
安文夕此時的神智漸漸被巨大的疼痛吞噬,渾身上下仿佛被千萬隻螞蟻噬咬,又好像被巨石碾過一般,幾乎疼痛的失去知覺。
時間逐漸流逝,安文夕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即便是痛至骨髓,她都沒有哼過一聲,隻有額頭上滾落的豆大的汗珠暴露了她此時的忍耐。
“夕兒……”安文夕看著安景晟的臉越來越模糊,劇痛如潮水一般將她淹沒,她頓時沒有了任何意識。
“夕兒……”安景晟咬了咬牙,半晌隻見一旁的安文夕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氣若遊絲的看了他一眼。
隻怕她這個樣子,撐不了多久就會陷入昏迷!
華靜香看了流蘇一眼,流蘇立即會意,端起藥碗朝安文夕走去,“安姑娘,藥涼了,您考慮好了麼?”
“夠了,華靜香,你到底想怎樣?”安景晟一下掀翻了流蘇手中的藥碗。
一聲巨大的碎瓷聲劃破了黎明,在這寂靜的室內分外刺耳。
安景晟怒了,是真的怒了,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一般,帶著雷霆之怒。
華靜香眸光頓時一冷,黛眉緊緊蹙著,“我想怎樣?安景晟,你別忘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為了誰的野心?當初你去南昭,是怎麼跟我說的?我是相信了你是一個有魄力、果敢的男子漢,才會不顧眾人的反對嫁給了你!而你呢,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安景晟,你沒有良心!”
安景晟緊抿著嘴角,神色微滯。
華靜香一步步向他靠近,“她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就是個禍害,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不能夠手軟!”
“可是香兒,是你答應我的,最後一日要給夕兒解藥的。”
“此一時彼一時。”
“公主、駙馬,不好了,安姑娘她,斷氣了!”
安文夕早在安景晟和華靜香的爭吵中暈了過去,此時她雙目緊閉,尋不見半點鼻息。
安景晟聞言,眉心一跳,立即去探安文夕的脈搏,頓時臉色一沉,他的指尖顫了顫,將手遞到了安文夕的鼻息之下,果然尋不見半點氣息。
一旁的華靜香臉色頓時變了,安文夕絕不能死,她的命留著還有用!
突然,安文夕的眉心的淚痣如一朵盛開的極為妖豔的彼岸花,一滴血淚緩緩流下。
安景晟立即用帕子將那滴血淚擦拭幹淨,胭脂泣淚,是死亡之兆!
他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到底是哪裏出了錯,不應該是這樣的!
華靜香見此眸光一沉,立即給安文夕探了探脈搏,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幾分,陰鷙的眸光緊緊鎖住安景晟,厲聲道:“你的解藥哪來的?”
“從你的項鏈中取出來的。”
“不可能!”華靜香柔美的麵部有些猙獰,滿眼的不可置信。
“早在三天前,我就已經用一粒假的解藥將真的解藥換了下來。”他剛才偷拿解藥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你——”華靜香因為生氣雙肩有些微顫。
“為什麼會這樣?”安景晟不在乎華靜香的氣氛,蹙眉道。
華靜香譏諷的看著他,“胭脂泣淚,別人皆以為是死亡之兆,而其實並不是,因為解毒之時太過痛苦,和毒發並沒有區別,一般人根本不能分清到底是在解毒還是毒發。而且,若是可以熬到胭脂泣淚,一般都沒有生命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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